你们几个即刻去元家族庙抓那个小少爷,别管年纪多大,男丁一个都不许少!”
当官兵押着齐月柔离开的时候,齐月柔其实很想再看一眼男人怀里的儿子。
可是齐月柔忍住了。
她保住了自己的孩子,就够了,看不看这一眼,也不重要了。
忠义伯府被抄的同时,已经走了大半个燕国的元振也醒了。
“主子。将军……老爷醒了。”辛辰九禀报的时候,元清正正倚在案台上闭目养神。
元清正也有四日未睡过一个整觉了。
“阿爹醒了?”元清正睁开了眼,眼中血丝密布,看起来很是凌厉。
这自然是好消息,可是辛辰九的脸上却有些为难,元清正精神紧绷,竟然没看出来。
“阿爹!”元清正第一时间赶过去看元振,进门的时候,眼尖看到陈以绝面露难色。
“尧尧……你阿娘呢!寻回来了吗!”元振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只是被捅了一刀,居然就受了重伤似的躺了那么久,活生生逼得女儿又从西疆跑回来。
没错,元振后来也是知道元清正跟余丞相的儿子余鹏比武,去了西疆做平西大将军的。
不过,这个时间仅仅是在元振受伤的前两日。
元振也没想到,体弱多病的女儿,竟然是个会武的,而且武功也不差。
元振头一次怀疑自己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竟然女儿都嫁为人妇了,还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担忧心焦之余,元振在战场上一时间分了神,就被一个帐外伺候过,有些眼熟的士兵一刀捅伤了。
“阿爹……还没有阿娘和玉延的下落。”元清正比起元振离京之时最后一见,又瘦了不少。
尤其是脸颊上,一瘦就十分明显,隐隐可见面骨,看起来很是憔悴。
“罢了……尧尧,你瘦了。”元振心里不可能不担心妻子儿子,但是这种事根本强求不来,自己护不好妻儿,哪里有逼女儿去做的道理。
女儿,本该是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健康快乐长大的,原不该像现在这样,能文能武,殚精竭虑。
“阿爹,你先喝点羹汤,等我们到了地方,再好好休息。”元清正正要命人端了热着的汤水过来,元振已经回到了刚才和陈以绝争执的话题之上。
“尧尧,为何咱们会在船上?这是要去哪里?将军私自离京,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