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好一年。”吕晓卉答道。
陆自明不想开门见山就问她有什么事,那样显得太程式化,太无情,总要做点铺垫。两人随意闲聊着。
寒暄一阵,见吕晓卉没有主动提出来的想法,找个话缝,陆自明问道:“晓卉,你说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呢?”
吕晓卉低下头,半晌,嗫嚅道:“自明哥,我。。。。。。我离婚了。”
“啊?!为什么呀?”陆自明惊讶地问道。这两年他发现身边离婚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每一个离婚的人身边都会有几个离婚的朋友,难道是圈子的关系?
“不为什么,就是一些家庭琐事,后来关系搞僵了,过不下去了,只能离掉。”吕晓卉说道。
之前在三塘镇上班,家庭的主要矛盾是她离家远,待遇一般,孩子小,照顾不到。自从调入白象镇之后,这个矛盾解决了,但新的矛盾出现了。白象镇工作任务重,加班加点多,而且应酬也比三塘镇多了许多,经常晚回家,小两口为这事没少闹矛盾。加上婆婆的介入和干预,许多小矛盾被进一步放大。而且,随着她职务的提升,待遇提高,老公在市国企里当个小职员整天混日子,不思进取,待遇比自己差一大截。从内心讲,她经常把他与社会上的优秀男人比较。所谓“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渐渐地从心里也很难接纳这么个平庸的老公,夫妻双方的容忍度进一步下降,导致许多的矛盾难以调和。
“什么时候离的?”
“就是春节前去办的手续。”
“哦,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陆自明问道。他心里有点发虚,专门为离婚的事约自己见面,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呢?虽然两人有过多次的鱼水之欢,但他从来没有也从未考虑过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性。实际上,他与她在一起,仅仅是为了填补空虚寂寞和肉体欲望,虽然这种想法有点龌龊卑鄙,但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吕晓卉抬眼望着他,没有说话,眼神里的含义复杂。少顷,她站起身,坐到了陆自明同一张沙发上。陆自明心里有点不安,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一挪。
吕晓卉看着他,身体靠过来说道:“自明哥,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咱俩一起生活。。。。。。”
陆自明有点不知所措,单人位的沙发一个人坐着很宽松,两个人坐着就比较挤,再往里面挪已经挪到沙发扶手边。稍加思索说道:“晓卉,你很优秀,又这么年轻,我怎么能配的上你呢?我比你要大个差不多十岁了!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我已经是小老头了!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是父女关系呢!”
“锣鼓听音,说话听声。”吕晓卉是个聪明的女人,他的这番话意思很明显了,他不想和自己结婚。这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两人有了那层关系,如果他真的爱自己,怎么可能长时间不主动联系呢?两人发展到现在,几乎都是自己主动出击的。但对今晚的谈话,她还是抱有一丝期待,万一呢?现在他的心意很明了了,没有万一。强扭的瓜不甜,吕晓卉知道这个道理。
她感到很失望,一阵挫败感涌上心头,低声道:“自明哥,我明白了,是我配不上你。。。。。。”陡然百感交集,落下泪来。
陆自明一阵慌乱,赶紧抽出纸巾给她拭泪,用右手轻拍她的背,安慰道:“晓卉,真不是这样。我的条件呢,就是乡下人说的,驴粪蛋子表面光,绣花枕头一包糠!其实家庭的经济基础很差,农村孩子么,上面还有两个没有退休金,没有社保、医保的老人要赡养。虽然离了婚,可还有一个儿子需要抚养。政治前途么,也就这样,基本到头了,有些事你不知道,局里政治现在很复杂,我也不好跟你讲。。。。。。”
吕晓卉其实从来都没有深入了解过他,只是被他市规划建设局村镇处处长、市建管局常务副局长的光环所炫目,打心底里仰慕他。他这么说,心里感觉好受了一些。什么年龄差距啊,那些都是托词,这点差距算什么?社会上不是有八十二娶二十八的吗?
吕晓卉擦干眼泪,牵强地笑道:“没事的,自明哥,我懂的。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心里没我。但你也离婚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找,如果哪天你觉得咱俩合适了,我愿意等的。。。。。。”
“别,晓卉,我说句真心话,你是个优秀的好姑娘,应该找个比我出色的男人来配你。。。。。。”
这是连一点机会都肯不留啊!看来他的态度坚决,自己也没有机会了!吕晓卉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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