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跟了过去。
谢夫人正焦头烂额地坐在床边,捏着小微远的手心,忙得连抬头看旁人的时间都没有。
谢父心如刀绞,忙跑过去唤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好在九幽门那名驻守弟子还在,他略懂一些医术,便上前来为其把脉。
他眉心紧蹙:“五脉紊乱,气息虚浮,他今夜做了什么?”
谢夫人道:“什么也没做,先前从院子里回来就这样了。”
那驻守弟子道:“今夜魔灵横行,莫非是魔灵入体了?”
“魔灵附体会致使人眸色灰白,还会操纵人的躯体,微远如今只是发烧,应当不会吧。”谢夫人自我安慰道。
毕竟,魔灵一旦入体,魂魄便会因此被吞噬直至殆尽,那谢微远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只能劝慰自己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高烧,千万不要与今夜的魔灵之乱有关系。
沈云烬只能做个旁观者望着这一切,这段黄粱卷的记忆,讲的并不是他所知晓的故事。
谢微远劝她宽心:“不必忧心,他不会有事的。”
谢父听闻此言,慌忙起身拉住谢微远:“公子何出此言,莫非你们懂得救治之法?”
谢微远摇摇头:“并非,只是小公子瞧起来命数未尽,应当并无无碍。”
谢夫人急得快哭出来了:“承蒙公子吉言,只是微远呼吸都浅了,我如何能放下心,公子可有其他办法?”
沈云烬正想上前说两句,门口却忽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
众人视线一同望过去,祁昭宴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半大的少年忙上前扑到小微远的床边。
他急慌慌推喊道:“伯父伯母,怎么样了!”
谢夫人哭道:“他发了高烧,昏迷不醒,昭宴,可否传信问问你爹有什么办法?”
祁昭宴一下收住声,他转身嗫嚅道:“我爹……到时候我会告诉他。”
谢夫人抽泣得更厉害了。
沈云烬看着床上病重的小微远,又望了望师尊,喉结滑了滑。
他道:“师尊,我们出去说。”
他拉过谢微远,出了房间。
他们找了处角落,沈云烬眸光一暗问道:“师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微远神色一怔,他对这段记忆有些模糊,系统并未给他看当时的具体情形。
他被问住了,搪塞道:“时隔数十年,我早就忘了。”
虽说大病一场的人确实有可能忘记过去之事,但是为何谢微远对这些家人一点亲昵之感都没有。
沈云烬默了一瞬,没再多加盘问谢微远。
他心中疑虑瞬起,但这还在梦境之中,也不便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