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盛遇或许会把这理解成一种求婚。可他们已经在丹麦领了证,也
在亲朋好友面前办过婚礼,
能做的都做了……
路屿舟还是执着于给他送戒指。
他总会在某个平常又温馨的时刻,
发现手指上多了一抹冰凉。金戒、银戒、钻戒,男款、女款、中性款……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唯一相同的,就是完美契合他的尺寸。
路屿舟对此给出的解释是:“好看,你可以搭衣服。”
盛遇想挠死他。
谁家好人婚戒换着戴的啊?
后来盛遇在衣帽间辟了一个柜子,专门用来放这些戒指,他最喜欢戴的还是最开始那枚素戒,但时不时也会给其他戒指串上链子,戴在颈间,当搭配的饰品。
路屿舟性格冷得像块冰,实际上这人占有欲相当严重,不外显,只有在某些古怪的行为上能窥见冰山一角。
譬如他喜欢背后抱的睡姿;譬如他喜欢替盛遇整理衣柜,留哪件扔哪件都归他管;盛遇和他在一起十年,什么姿势都试过,唯独没试过落地窗……
婚戒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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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厮混过后,天已经黑了,盛遇中午就吃了两口飞机餐,此刻饥肠辘辘。
“想吃什么?”路屿舟梳着他的头发问。
盛遇又困又累,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路屿舟便亲亲他的额头,说:“我随便弄点。”
身边的铺盖还没凉,新的邮件提醒就响起来。盛遇伸出手摸到床头的手机,瞄了一眼,更想死了——是盛嘉泽发来的新收购方案。
“路屿舟——”他扯着嗓子朝卧室外喊,没精打采地翻身坐起,随便捡了件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路屿舟的衣服套上,“盛嘉泽又发新资料了,我懒得看,你来扫一眼——”
路屿舟出现在门口时还拿着锅铲,“那意面……?”
盛遇利索地下床,“我来做吧。”
苍天明鉴,他宁愿做三顿饭,也不想从盛嘉泽做的那些狗屁不通的报告里捡重点。
路屿舟挑眉,面露犹疑,“你?”
盛遇故意拉下脸,“怎么?小看我?”
路屿舟偏过头很浅地笑了一下,“不敢不敢。包装上有制作说明,已经煮了五分钟了,记得及时关火。”
盛遇接过锅铲,心说笑话,一个没什么含金量的意面,朕给你收拾得妥妥的。
小皇帝背着手溜达到厨房,揭开锅盖伸着脖子看——这款意面他跟路屿舟常吃,得煮个十五分钟。行,十分钟后再来看吧。
他去了客厅,歪在沙发里打游戏。
一局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