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床边,替女儿掖好被角,指尖掠过她软软的发旋,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很稳的踏实感。
这就是她选择的“以后”。
岑礼笑笑,没去把男人闹醒,安静地自己去了厨房盛了碗粥,快速喝完以后去浴室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回房间,蹑手蹑脚上。床,钻进被子里。
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腰上多了只手,沿着她的腰线一路……滑到尾椎,轻一下重一下地按着。
岑礼微醺时总是格外大胆,反去抓着他的手,帮他探索他不敢直接抵达的地方。
身后的人声音带着没睡醒的低哑:“喝过粥了?”
岑礼往后靠了靠,把自己嵌进那副熟悉的怀抱里,“嗯,粥还是温的。”
檀砚书“嗯”了一声,下巴搁到她肩窝,呼吸拂在耳后:“困不困?”
“白天喝了咖啡,现在很精神。”
腰上的手这才加重力道,人也翻身压上来,带着一点沐浴乳的青草味,和她身上的柑橘味叠在一起。
“岑礼。”
“嗯?”
“下回别自己喝粥。”
“?”
“我在,你就应该叫醒我,让我陪你一起。”
他把尾音含在她耳垂上,像给这句话盖了个湿热的章。
黑暗里,岑礼无声地弯了弯嘴角,伸手覆在他手背上,指尖沿着他指缝滑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檀砚书。”
“嗯?”
“你知道我爱你的吧?”
“嗯?”
岑礼自己往上迎了迎。
“嗯——”她主动把自己送到他唇边,鼻尖先碰了碰他的,像确认位置,然后才轻轻贴上,“我说我爱你。”
檀砚书没立刻回应,只把呼吸压得更低,更热,像要把那三个字吸进肺里,过一遍心脏再还给她。
几秒之后,他才偏头,吻从她嘴角滑到下颌,再到颈侧,留下一串潮湿又灼热的印记。
“我知道。”他嗓音哑得厉害,掌心贴在她腰上,指腹缓慢地摩挲,“我只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三个字,所以想再确认一遍。”
岑礼笑,手指插进他发间,把人往自己这边带,“那你现在确认好了吗?”
“还差一点点。”他说得含糊,唇已经移到她锁骨,在脉搏跳得最厉害的地方停住,轻轻咬了一口,像盖最后一道审批章。
浴袍的带子早被他蹭散,襟口滑到肩下,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却吹不散两人之间越来越高的温度。
岑礼低低吸气,腿无意地碰到他的,立刻被扣住膝弯,整个人被翻过去,背脊贴上他胸口。
最契合的睡姿,也是最危险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