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够檀砚书的衣领,指尖湿淋淋,带着玫瑰的香。
“檀砚书,”她喊他名字,像要把人钉在当下,“我发现你这个人……嘴巴一点也不笨。”
“岂止是不笨,灵活的很。”他笑。
檀砚书没有再说话,只把水龙头拧到最小。
水声细成一条细线,像在给时间打节拍。
他俯身吻住岑礼,连带花瓣、水珠、以及所有尚未发生的明天,都一并吞了进去。
岑礼被吻得往后仰,腰际抵住浴缸冰凉的边缘,却一点也不觉得凉,檀砚书的掌心先一步垫在她背后,堵住了她所有可能的后退。
她的指尖还攥着他的衣领,指节发白,却倔强地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这个“今天”就会从指缝里溜走,变成又一个不可复现、只在记忆里发光发亮的昨日。
檀砚书察觉到她沉默的用力,唇稍稍离开半寸,声音低得只能让两个人听见:“礼礼,呼吸。”
她这才猛地换气,像刚从深海里被打捞上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伸手抚上,手指触上她白嫩的肌肤,去寻之前滑落的那瓣花瓣。
“我灵活的地方,”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补完刚才那句玩笑,“可不止嘴巴。”
说完,手探到她膝弯,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岑礼轻呼一声,手臂本能地环住他后颈。
檀砚书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客厅走。
客厅里没开主灯,只剩落地灯在墙角昏黄一团。
檀砚书屈膝,让她躺在沙发上,手掌托住她后颈。
岑礼的睡裤下摆沾了水,贴在小腿,凉意一闪而过,又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
“礼礼,”他唤她名字,语气忽然正式得像在递交一份合同,“我们把它留下来吧。”
“什么?”
“今晚。”他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零星花瓣,“用你能接受的方式,风干、压扁、做书签、熬成糖浆,或者我们可以学着网上的教程做成鲜花饼,都可以。只要别让它像路上的香水味,一散就找不到。”
岑礼抬眼,看见他眉骨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像撒了一把碎钻。
她伸手去抹,却越抹越湿——原来是自己的指尖在滴水。
“檀砚书,”她声音轻得像挠痒痒:“谢谢你来爱我。”
檀砚书沉默半秒,忽然俯身,用牙齿咬开她睡衣上方的第一颗纽扣。
细小的贝壳扣“嗒”地一声弹起,落在地板上,旋转几圈才停。
“是我要谢谢你收留我。”
他声音含糊,却带着笑,“礼礼,谢谢你让我爱你。”
岑礼被他拦腰抱起,转了个方向,让她的背贴着沙发靠背,
布面沙发被压出“沙拉拉”的碎响,像提前燃放的小型烟花,她仰起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融入落地灯的影子里,不停摇晃,像一尾逃不出掌心的鱼。
“礼礼,”他撑在她下方,抬头仰视她,用征询的语气问她:“要试试我其他灵活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