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砚书迎上岑嘉禾期待的目光,平静道:“没事,原本我和礼礼也是打算问问你们,毕竟孩子那么小也不懂什么,新旧都是一样用,现在看来买新的也是一样的,反正后面用不上了也能出给需要的人。”
“还是我侄女婿会说话。”岑嘉禾向檀砚书投去赞许的目光。
岑礼也朝他看过去,悄悄伸手准备要给他点赞,结果怎么一不小心就比成了心。
岑礼没反应过来,却见檀砚书在看到她这一动作时,人微微愣住,像是反应了好几秒,然后才猝然脸红。
檀砚书不确定这是岑礼在他们面前演戏还是什么,需不需要他的配合,他该怎么配合……
脑海中迅速反应着,他伸出手,用眼神向她求证。
岑礼却只是笑,还并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檀砚书无奈,也不好在这长时间的相视里什么都不回应,他伸出手,缓慢地、不确定地也给她比了个心。
脸微微发烫,说不出来的局促。
像一把年纪在课堂上被老师突然点名提问,明知答案荒谬,他还是在老师的注视下脱口而出。
很显然,这一次是老师自己出错了题。
岑礼也被檀砚书这突如其来的比心动作点了穴,一时间无从反应,躲闪着低头,下一秒看见自己和他如出一辙的手势。
岑礼举起手,把心拿近些。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檀砚书这反常的回应是为何。
果然……一孕傻三年。
这下她有嘴也说不清了。
好在岑嘉禾和梁寒走在前面。
岑嘉禾安静片刻,又忍不住开口:“主要你哥这个人也强势,平时说话也大男子主义,但凡刚才他站出来接我的话,帮我把话圆得好听一些,我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所以我说他俩性格不太合适。别说两个人绑在一起一致对外了,自己俩说着说着话就能吵起来,累不累啊。”
“老婆,咱们别拉踩。”梁寒喂岑嘉禾一口奶茶,两人甜蜜互动,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两人的暗流涌动。
岑礼长舒一口气,伸手去抓着檀砚书的手指将他的心收起来,耳朵终于后知后觉地烫起来。
幸而,徐远忱和隋甯上完卫生间回来适时加入他们,几个人一起在展厅里慢悠悠地看。
岑礼之前装修,家具都是在沪城的家居店挑的,不是什么昂贵的材质,但都不便宜,这会儿在这里逛了逛,两边的价格高下立见,她打定主意就在这里把婴儿床给买了。
挑完婴儿床还不够,岑礼逛得起劲,陪着隋甯一起坐坐沙发又躺躺床,结果隋甯没挑中喜欢的沙发,倒是岑礼靠在一组沙发上舒服得挪不开步子。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檀砚书问她,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果让她挑。
岑礼怀孕以来孕吐一直不算严重,但持续时间却长,偶尔闻到刺激的气味就会反胃想吐,檀砚书看见几次之后在超市买了些糖果回来,搁在家里洗脸台上的置物盘里,提醒岑礼每次吐完之后吃一颗糖,嘴巴能舒服一些。
岑礼十分受用,一天能吃掉好几颗糖,檀砚书因此每天早上洗漱的时候都去补货,养成了习惯。
再后来每次出门他都随身带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这趟出来还要在外留宿,檀砚书自然也带了些糖,尽管这东西和瓜子一样是正月里最随处可见的存在。
“你们先往前面逛着吧,我陪礼礼在这里坐一会儿,她有点累。”檀砚书说。
岑礼毕竟是孕妇,走路多了难免腿酸,再加上她实在喜欢这组沙发,于是决定在这坐着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