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一把推开他,“……檀檀檀砚书,你想干嘛?”
她心跳骤然加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莫名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喝醉酒的檀砚书,有点呆,有点木,但她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是否具有攻击性。
毕竟社会新闻上酒后闹事的人屡见不鲜,岑礼作为律师,更是没少接触这样的案子……
当然,比起突然被攻击,岑礼更怕他看过来的眼神。
那么炽热,那么……蛊惑。
男人笑笑,被她推着别过脸去。
岑礼眉头一皱,下床去找垃圾桶,勒令他:“你离我远一点哦,一身的酒气。”
檀砚书乖巧点头,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拿出什么,塞到她手里。
是两个红纸包。
红包的图案与饭桌上长辈们给的并不相同。
岑礼捏着,睁着大眼睛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男人还是笑,笑着笑着低下脖子,往她肚子上贴,声音在酒精的酝酿下突然变得喑哑迷离。
他说:“压岁钱,一个给礼礼,一个…给宝宝。”
第20章②0个吻“别舔……痒。”……
灯光下,檀砚书的眼里洋溢着不可忽视的温柔,对视的刹那,岑礼恍惚间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眼神,也见过他。
岑礼没和檀砚书这么近距离地贴贴过,这会儿男人的脸就贴在她打底衫外,隔着布料,温热灼人。
岑礼往上撤了撤,小腿擦过他胳膊,人靠到床头,轻咳了两声,声音划破一室晦暗不明的暧昧。
“什么时候准备的?”岑礼扬起红包,问他。
檀砚书就那样没头没尾地躺着,闭上眼睛,“之前就准备好了。”
岑礼收起红包,想着这两天做做功课下单个什么礼物回给他。
礼尚往来是社交礼仪,上次他送她那么贵的唱片机她都还没还礼,这次说什么也要给补上。
喝了酒的人入睡快,岑礼思考送他什么礼物的时间,檀砚书呼吸已然平缓。
岑礼下了床,帮他把灯关上,回了客厅。
“怎么不先眯一会儿?”徐悦见她出来了,抬头朝她看过去。
岑礼:“我白天起的晚,现在还不困。”
客厅里包饺子大军不知何时只剩下了徐悦一个。奶奶年纪大了,困意来得早也回房间休息去了,岑肃山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拿着手机不条条地回复学生们的拜年微信。
岑礼没那么急,通常周一才开始给那些潜在客户群发拜年消息。
大概这就是长辈和晚辈的区别吧,岑礼走进厨房,开了冰箱拿出装蜂蜜的罐子,给檀砚书冲了杯蜂蜜水解酒。
岑家过年的习惯,是零点时一定要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然后拍下一张全家福作为留念。
所以睡不了几个小时,饺子下锅,檀砚书就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