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味蕾尝到的是一样的味道。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没由来笑了。
像亲到了一样-
律所年终汇报,岑礼作为今年刚转执业的律师,业绩虽然没有垫底,但也岌岌可危。
会后,徐远忱光明正大地叫住她,笑说:“得亏是劝你接了江律师同学的那个案子,否则你今天肯定垫底。”
“你妹妹垫底你难道很光荣吗?”岑礼推着他去茶水间倒水,问他买房的事儿。
房子已经付款过了户,原房东年后走完亲戚就搬家、交房,徐远忱和隋甯计划情人节前搬进去,也就一个月左右的事儿。
“钱的事谢谢你们了,你们暂时不着急买车吧?我最迟三月份还,如果你们急着买车你和我说,我去找江阳拆借一点,我看他最近又接了个大案子,手里闲钱应该不少。”
岑礼愣了愣,“买车?买什么车?”
“你爸之前同意你们结婚的时候给你们家檀教授提的要求啊,孩子出生之前买车,五年之内买房,他没和你说过?”徐远忱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不太信的表情。
“我不是有车么,还买什么呀,生孩子养孩子不要钱啊?”岑礼看得出来,买车对于现阶段的檀砚书来说并不是刚需,她不想他为了应付她爸牺牲这么大,毕竟买车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檀砚书这人损失几个月房租都心疼不已,她怎么能让他为这段虚假的婚姻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你那车太小了,后排本来就挤,再放个宝宝椅,我妈和你爸一起坐进去都困难。”
徐远忱真诚地说:“我觉得你爸这要求提的没毛病,也没要求他买多贵的车,买辆电动空间大的,日常开又省钱,以后你们上班各开一辆互相都不耽误。”
岑礼点点头,暂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徐远忱又说:“去年过年隋甯在我们过的,今年我陪她回去待几天,最晚初四回沪城,表姑那儿拜年你们等我回来以后一起去吧。”
岑礼还是点头。
家里亲戚不算多,平常过年他们兄妹愿意起早去拜年的也只有一个表姑,其它关系再远一点的,岑肃山和他们偶尔还有往来,到岑礼这一辈近乎断交。
年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岑礼请了产检假。
沪江大学里学生基本都回了老家,檀砚书已经好几日没去实验室,专心在家写一篇学术论文。
岑礼没说让他陪着去做产检,檀砚书也没提出要去,可当天她吃完早餐换好衣服要出门的时候,他跟上的动作自然又流畅。
她看着他,“你今天没事吗?”
檀砚书手里还拿着本书,接过岑礼递过来的钥匙,“有事。”
他看着她,一本正经道:“今天的事就是陪你去做产检。”
“哦对了……”岑礼突然想起来,这些天忙于工作,她都忘了问他:“你今年不回去过年,你家里真的没关系么?”
“我去年也是在沪城过的春节。”檀砚书轻描淡写的一句,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岑礼没有细究,又听他说起他自己的那套理论。
“既然结婚了,在世俗眼里我们就是夫妻,在医生眼里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我陪你去做产检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今年在你家过年是早就定好的事情,我觉得你家里氛围很好,和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待在一起,我挺自在的。”
岑礼纠正他:“明天见到我爸你别再叫叔叔了,你得叫爸,然后管他要红包。”
檀砚书开车,岑礼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两人聊起过年安排。
“听我哥说,你之前答应了我爸要买车?”她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