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冯宗礼的态度冷漠,强势,“事实上,我一直觉得你侵占了一部分属于我的权利。”
相比于冯宗礼,方寸对唐夏才是知无不言。
唐夏简直无法理解,“就算你是他的合法伴侣也不能限制他交朋友。”
冯宗礼不置可否,“爱人本来就应该是最好的朋友。”
冯宗礼和项助理离开了,留下两个保镖门神一样盯着酒吧。
唐夏只能苦中作乐,就当保镖是给自己请的,不用白不用。
冯宗礼回到家时,花钱蹲在门口,赚钱在离他更远的地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往这边看。
冯宗礼走过去,一个也没凑上来。
佣人把猫猫狗狗都牵走,冯宗礼径直去了工作室。
他画图画到了深夜,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大多数佣人都能嗅到今天别墅里的不寻常,在没有方寸的时候,面对冯宗礼,是要保持百分百的精准和专业度的。
安娜夫人在这个深夜打来电话,问冯宗礼方寸的事情。
“我大概是又做错了事,”冯宗礼叹息,“只是对他心软了那么一下,就让他抓到了机会。”
安娜夫人斟酌着,“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
“当然,他是我仔细挑选出来的,虽然他身上有很多我不满意的地方,但总体还是可爱的。”
安娜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你很出色,但我得提醒你,你不能要求每件事情都顺自己的心。”
冯宗礼笑了,“妈妈,我在你眼里很像一个任性的要玩具的小孩子吗?”
安娜夫人没有否认,她打了个比方,“你是老板的时候当然可以要求你的员工按照你的想法去发展排布,但方寸跟你是共同构建婚姻,他是你婚姻的另一个老板,你不能把他当员工看。”
冯宗礼沉默片刻,“不,方寸不一样。他身上坏毛病这么多,没有我,他怎么办?”
“年轻,”冯宗礼几乎是轻蔑地吐出这两个字,“年轻。”
“年轻不是坏事啊,你妈妈我这个年纪做梦都想变年轻,”安娜夫人说,“倔强,敏感,细腻,富有同情心,乐于思考,不迷信权威,这都是年轻人不可多得的品质。”
她继续说:“你想让他完全按照你的经验走,你是想培养出来另一个自己吗?”
“那有什么不好?”
冯宗礼说:“方寸一直嫉妒我,他很愿意变成我。”
安娜夫人沉默片刻,“还好你以后不会有孩子,我已经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家庭悲剧。”
冯宗礼站起身,看向窗外零星灯光点缀着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