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沉了沉,在这种轻蔑的态度中品味到了浓浓的羞辱。
魔云总是这样,像把玩着一件玩意儿。
她伏身在了祁川胸膛上,看到那双晶莹漂亮的眼睛露出了微薄的怒意。
生气了?
魔云愣了愣,继而露出了更深的笑意。
直到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妥协的瞬间,祁川的心口迸发出骇人的剑意,蛰伏已久的杀诀刺穿云层。
魔云后退数步,被逼退后,骇人的剑阵迎面而来。
她微微顿了顿步伐,笑了笑,从灵境中消失。
祁川破开桎梏,墨发挣开了发冠,披散至身后略显出几分狼狈,反而有几分凄美。
他从灵境中醒来,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已是小洞天中的景象。
他在最后关头化大阵为小决,察觉到魔云离开以后,便强行撤出灵境,因此未伤及巡儿一分一毫。
“师尊……”
两人之间的灵力联结被打破,云巡扶住寒石向身后看去。
瞧见师尊嘴角渗出的血迹,她半跪着膝行上寒石,抵在师尊两腿之间,急切地举着袖口去擦拭血迹。
祁川的思绪还沉浸在封印大阵一事上,忽然嘴角被一阵轻柔的力道按了按。
云巡小小的一个缩在他面前,擦拭的动作也胡乱没有章法,可偏偏叫顽固寒冰融了一处边角。
“只是小伤。”祁川按住了她的手,缓缓压下,“你运转一个小周天,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云巡闭上眼睛,乖巧地照做,然后朝着祁川摇了摇头。
理应如此,祁川思索着,手指无意识点了点剑锋,将目光落在了徒儿腰间的乾坤袋上。
今日斩杀了魔主,魔核被她取走收进乾坤袋中,想必那枚魔核气息强烈,才被魔云借此为媒介,才得以入巡儿灵境。
“师尊可是因为巡儿才受伤。”云巡抬起眼睛,认真地询问,“莫非巡儿的灵境有异,叫魔物有了可乘之机。”
魔物吗……祁川移开了视线。
“你的灵境并无异处。”祁川只道,“为师渴了,你去取一瓢灵池水来。”
云巡并未再询问,退开站起来,听话地应了一声。
等到她离开的时候,祁川掩藏在法袍下的两指轻轻一点。
云巡腰间的乾坤袋微微晃了一下,不久后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