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无名吧。”云巡的指尖从剑身上划过去。
既然是师尊亲自为她选的,自然也不是凡品。这是剑阁中唯一一把用麒麟幼骨所制的古剑,是唯一一把会随着主人的实力而共鸣,始终能契合使用者的武器。
她耳鬓的发丝被一阵微风吹起来,一片阴影从后面笼罩过来。
云巡的手搭在剑柄上,剑身插在地上,余光落在了身侧。
“巡儿。”落在肩膀上的不是剑,而是祁川的手,“走吧。”
他看上去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祁川看到了她身旁放着的一大堆物品,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怎么收了这么多东西。”
云巡无辜地看着他:“师尊没说是不能收的。”
祁川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且这些东西名义上也是送给巡儿的,他没有道理替她做决定:“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了。”
“是,师尊。”
云巡站在法阵旁,数着物件装进乾坤袋。祁川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家糖果铺子面前,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何扶安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云巡将剑插回剑鞘,忽然有所感应眺望远方。
在镇子的一家客栈窗户里,一袭白衣剑修左手震出真言幡,黄红色的法器在她手心里旋转了一圈稳稳停下。
与此同时,何扶安的传声在她的脑海里。
「我只道亲眼所见」
她手中的真言幡如定海神针,在她身边纹丝不动,彰显出她所言非虚。
何扶安心中是有猜测,但她不会以猜测下定论。作为问天门修士,她须得尽责告知,却也不会胡言乱语。
她见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仙尊自有定论。
云巡系紧了乾坤袋,顺便回忆了一番自己的破绽。
好像都是一些能圆过去的事情。
云巡把剑插回剑鞘,去糖果铺子找师尊。
他见云巡来了,手里银光一闪,方才买的东西倒是都不见了。
“可有什么要告别的朋友。”祁川想起她和问天门几人同行了一段时间,若结识了几个朋友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