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脸色淡淡回道:“公公多虑了,本宫不过是没休息好。”娴妃说完,就不愿与其多加接触,准备走了。
“本宫还有事,公公随意。”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身后却再度传来宋河的声音:“这样啊,原本咱家这儿,倒是的确有桩事要与娘娘详谈,既如此,咱家只能呈报于陛下去了。”
娴妃最烦宋河的阴阳怪气。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想到岳卿,她心里总觉得宋河这话,有些话里有话。
她攥着帕子,停下脚步。
迟疑一会之后,她回头看着宋河问:“公公想说什么?”
宋河笑眯眯的,让身后的一众内监先退下,这才朝娴妃走去。
可娴妃见他靠近,脸色再也绷不住。
她沉下脸,刚要训斥宋河,就被宋河先抓住了手腕。
“宋河,你——”
娴妃变了脸,她一边往四处看,一边想甩开宋河的手,却被宋河紧攥着,丝毫挣脱不得。
宋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就这样毫不费力抓着娴妃的手,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去抚摸她手腕细腻的肌肤。
娴妃一面是气,一面是怕,涨红着脸,怒瞪着宋河。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就不怕陛下知晓之后,治你的罪!”她沉着声,怒视宋河。
宋河丝毫不怕,笑看着娴妃,慢条斯理说道:“娘娘当初像狗一样,跪在咱家身边,求咱家可怜可怜你的时候,可记得陛下才是你的夫君?”
这就是娴妃最不想回忆的事。
谁也不知道,她曾经跪在这个太监的身边,求他怜惜,为得就是能有机会伺候陛下。
正想反驳宋河。
现在她已是四妃之一,育有龙子,早已不是曾经的萧又烟。
但宋河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
未等娴妃开口,他就凑过去,在娴妃的耳边,轻飘飘说了一句:“娘娘可知晓范尤?”
仅一句话,就让娴妃如遭雷劈。
“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河,一时忘记了,自己的手还在宋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