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脚,只见那里已经磨破了皮,鲜红的血液浸透到鞋袜中,看上去触目惊心。
裙摆也被乱枝划烂了,狼狈至极。
她捡了一根树枝做拐杖,忍痛,一瘸一拐的继续朝前方走去。
“南鸢!”
她还没有走太远,便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南鸢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树干上,跳下来了一个人。
阳光被积雪反射,折射成点点金光,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南鸢伸手遮住了眼睛,眯缝了半晌,才适应了光线,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男子。
他身着暗红色长袍,腰系黑色丝绦,外罩白色狐裘,腰间挂着一块墨玉佩,脚蹬羊皮靴,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个镶嵌宝石发冠挽住。
俊美的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薄唇微抿,鼻梁高挺,眉眼比之女子都要精致。
南鸢的记忆里对他印象不深,即便是认识,也应当是不熟。
“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花祁川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狭长魅惑的凤眸中满含复杂的情绪。
南鸢后退了两步,同他拉开了距离,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冷漠疏离。
“应当是不好的。”
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太子府不待着,非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呢?
前段时间,他先是觉得阿七有问题,追着他查了好几天,结果发现顾景珩将人赶到了暗卫营,至此,线索中断。
他想知道南鸢的情况,可是先前见到过南鸢的沈摘星又不告诉他太子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猜想,南鸢的日子应当是不好过的,不然沈摘星那样神经大条的人是不会对此三缄其口的。
他想知道南鸢的消息,只能是太子府外蹲守。
好巧不巧,今日他就听到了南鸢逃走的消息,连忙循着踪迹追了出来。
他从小就在军中长大,查探踪迹的手段是顾景珩比不上的。
所以,他能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南鸢。
“你这是要跑?”花祁川走到了南鸢面前,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儿。
清瘦清瘦娇小的身子站在那里,微垂着脑袋,双手紧攥着树枝横在胸口处。
一身素白的长裙,将她玲珑剔透的身躯衬托得更加纤细柔弱。
南鸢抬起眸子对上他的目光。
这人好生奇怪,说出来的话好像她跟他很熟似的。
南鸢有些疑惑他是谁,但她到底是没有开口,只是说道:“不关你事,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