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阳光下的人,应该都这样吧?
不像她,死气沉沉。
“真不听话啊,孤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看别的男人,嗯?”顾景珩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南鸢抬头看向顾景珩。
顾景珩穿着黑色的袍子站在阳光里,整个人显得愈发高大,尤其是眼睛,狭长而幽深,像是漩涡,让人看不清楚。
南鸢没说话。
她像往常一样,站起来,走到床边,闭上眼,谁也不看。
瞧,她多听话?
顾景珩站在门口,突然涌起一阵无力感,垂下的拳头缓缓攥紧。
太子府外。
“狗奴才!”沈摘星一脚又一脚地踹在阿七身上,尤嫌不够。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刺他,这狗奴才表面上答应了他,背地里却敢去告状!
“好了!”褚知栩拦住沈摘星,打狗还得看主人,这阿七怎么说也是顾景珩的人,踹两脚出出气也就罢了,还真能往死里打?
沈摘星被迫住了手,但是气还没有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阿七从地上爬起来,朝褚知栩拱了拱手:“多谢褚公子。”
“沈公子,花公子,属下告辞了。”阿七又行了一礼,转头便走。
花祁川靠在墙上,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阿七的背影。
不对劲。
沈摘星还在一旁骂骂咧咧,瞧到花祁川的模样,以为他想要做什么,连忙走过去。
“我打他两下也就行了,你可别动手。”
一是花祁川现在身份敏感,若是动了手,传到顾景珩耳朵里,他想多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拖累到南鸢,沈摘星想想都觉得可怜。
二是花祁川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打人那可不是打两下就行,是会闹出人命的,怎么说阿七也是顾景珩手下的人,打死了不好交代。
花祁川摇了摇头,问道:“他很奇怪。”
“哪儿奇怪了?”褚知栩也走了过来。
“若是他真的尽忠职守,不放你进去也就是了,怎么放你进去了又告密,他打的什么算盘?”花祁川越想越奇怪,总觉得那暗卫心思不纯。
这样一搞,顾景珩撞见南鸢和外男见面,怕不是更生气。
那南鸢……
花祁川看着太子府的门匾,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