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景珩面上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
他最了解南鸢的,平常胆子就小,最是怕死,现如今连死都不怕了,就是不开口求他。
果真是真心的了,真心觉得他恶心。
“好,好好好,南鸢,你狠。”
“孤就是犯贱才跟你说这些!”
“你瞧瞧看,看孤不救你,你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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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珩松开了手,拂袖而去。
公堂上,顺天府尹早已吓破了胆子。
刚刚太子的话可都传了出来,要是那姑娘一点头,他怕是脑袋都已经搬了家。
“拜见太子殿下。”
瞧见顾景珩出来,顺天府尹连忙跪了下去。
“看孤做什么?要孤教你怎么做吗?”
被太子骂了一通的顺天府尹低头哈腰,连连应是。
又伸手让手底下人将南鸢押解出去,游街示众。
南鸢被人押解着,一步步地朝着公堂外走去。
她一头青丝披在肩后,身上只有一件中衣,脚上连鞋子都还没来得及穿,瘦削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
顾景珩负手站在那里,瞧着她越走越远。
求他啊!
宁愿死,也不肯求他吗?
眼瞧着南鸢要踏出府门了,顾景珩伸手想拦。
不用求他了,开口说句话就行。
可是没有,南鸢连头都没回,跟着差役走出了官府。
顾景珩微微抬头,望向天空,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罢了,也是该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没有他的庇护,她会是什么下场。
顾景珩收回视线。
另一边。
南鸢被押解出来,关进了囚车中,后面还带着一个猪笼。
身边的差役按着流程将审判结果高声宣布,带着南鸢一边朝河边走,一边诉说南鸢的罪状:红杏出墙,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