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她面色苍白,眼眶有些红肿,身上的痕迹遮都遮不住,像是被人吸了阳气。
“姑娘,大夫给您开的药。”
月苒将药端了上来,低着头,不敢看南鸢。
南鸢仰头将药全部喝下,蹙了蹙眉,问道:“这药……”
月苒连忙说道:“姑娘您之前一直说这药苦,我就往这里面加了些蜜饯。”
南鸢不疑有他,将空碗放了回去。
“你先下去吧。”
“是。”
太子府。
顾景珩下了早朝之后,本是想要去找南鸢的,但是听说南鸢去巡查店铺了,便没有过去吵她,反而是回了太子府处理政务。
他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只香囊,里面装着的正是情蛊中的母蛊。
也正是这只蛊虫的原因,才能让南鸢对他那般情难自禁。
只不过他越来越不满南鸢对他只是情欲,好在,好在他现在知道了南鸢的心意。
南鸢为了他已经动了和离的念头,那他留着这只蛊虫也便没有了用处。
留着它,左右是个隐患。
这般想着,顾景珩便伸手取过蛊虫,扔到砚台中,用火点燃,毁尸灭迹。
与此同时。
店铺中的南鸢突然感觉心口一疼,转瞬即逝。
“怎么了?”姜颂瞧见南鸢突然捂住了心口,关心的问道。
南鸢眉心紧皱,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刚刚一瞬间心口处疼得厉害。
“没……没事,你接着说中蛊的人会有什么症状?”南鸢又问道。
姜颂深深的看了南鸢一眼,随后取过一个器皿,里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小虫。
“这是什么?”南鸢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百蛊皿。”姜颂将盖子重新盖上,看着南鸢的眼睛,神神秘秘地说道:“只要是中蛊的人,滴一滴血进去,这蛊虫的颜色便会发生变化,这也是我们经常来测试自己有没有中蛊的工具。”
南鸢垂下眼睑,想了又想,取出一根针,朝着自己的指腹扎了下去。
挤出一滴血,放入器皿,静静等着。
“你又不是南疆的人,怎么可能跟蛊虫扯上关系?”姜颂觉得南鸢有些杞人忧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试试也好,免得你担……”
可是姜颂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瞪大了眼睛。
蛊虫,变了色。
“这……”姜颂怔了一秒钟,将百蛊皿端起来,仔细地看了又看:“可能是许久不用,出了错。”
南鸢的面色却已经沉了下去,她原本便有所怀疑自己对顾景珩怎么那般情不由衷,一见到他便想着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