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霓睡觉的时候,照常去解腰间的鞭子,可却摸了个空。
她转念一想,便想到自己没有将那断掉的鞭子拿回来,鞭子还在琳琅斋。
“该死!”
这鞭子对她意义非凡,即便是断了,也必须得在她身边。
这般想着,楚云霓便重新穿上衣服,朝着琳琅斋走去。
她要拿回自己的鞭子。
而此时的琳琅斋里,南鸢正坐在废墟里,抱着膝盖,头发顺着肩膀垂在两侧,一双眼睛哭的红肿。
罢了,难过又有什么用?
既然决定了放手,那就得把心腾干净,这样就不会再受伤了。
南鸢长出一口浊气,收拾好心情,将琳琅斋的门锁上,抬脚往回走。
可是该回哪儿去呢?
公主府?
顾景珩给的,她着实是不想去,至少今天不想再见到任何和顾景珩有关的东西。
南家?
这么晚了,她手上又有这么明显的伤,若是回去了,定然是要被问东问西的,白让父母兄长跟着自己担忧。
这般想着,京城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南鸢抬起头,高悬在天空中的月亮,皎洁如银盘,照亮了漆黑无际的夜。
她想,还是回琳琅斋吧。
对一对琳琅斋的账,查一查库房,左右她晚上也失眠,或许累了,还能睡着。
想到此处,她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可,就在她拐弯的那刻,腰间攀上一只有力的臂膀,强拽着她到了小巷。
“胆子大了,夜不归宿?”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怒气。
顾景珩?
南鸢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撞进顾景珩阴郁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