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子微微颔首,叹道:“说得在理。”
“祁国的礼法,以宗法为根本。”
“三代之亲,为至亲。”
“五代之亲,已是淡薄。”
“五代之外,还有几分亲情可言?”
“千年来,祁国王室,诸侯,公卿,已经不知延续多少代,哪里还有宗亲之情?”
“既然没有宗亲之情,以宗法为基础的礼法,又该如何延续?”
颜丹哑口无言。
他似是明白了。
为何祁国乱象至此。
为何。。。。。。。
童夫子当年会在最荣耀,最辉煌的时候悄然退隐,从此以后只是传播学问,再也不问朝中之事。
或许当年童夫子就已经看出来了。
礼法的根基早就如同朽木。
根基如此,焉能存续?
童夫子所追求的,便是上古时期的礼法,便是帝君分封下的宗亲之情。
但当他发现自己所坚持的,所追求的,早已经被时代抛弃,早已经不再适应这个时代。。。。。。。
他。。。。。。。
能怎么办?
颜丹突然悟了。
明白为何童夫子告诫他,要寻找自己的道路。
颜丹惭愧道:“弟子惭愧,至今才明白夫子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