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余阳离开泰市监狱,回到国际会议中心。
这个世界就像‘同步并行处理器’。
自家在谋划,对手在谋划,旁观者也在谋划。
自家有动作,对手有动作,旁观者也有动作。
你不能指望自家任何计划都能成功,更不能指望对手全都蠢如猪。
所以自家现在的处境,其实很难。
在北美,自家拿回北美十里商城肯定会被阻挠。
在欧洲,自家失去欧洲十里商城,出口额大幅度下滑。
在东方,自家转让了市场占额,只剩下厂内需求。
不过,时代背景在这放着,自家能做到如今这般,已经超乎所有人预料。
余阳站在监狱外,昂首仰望星空。
“或许咱可以缓一缓,沉淀沉淀,也让欧盟资本和联邦资本的冲突,再酝酿酝酿。”
···
三天后。
2月6号,腊月二十五。
北方小年。
清晨。
韩垓西临时农用机场的合同工,年近50岁的安保老何,穿上厂子里免费发放的鸵鸟绒羽绒服,走出‘三人宿舍’-三室一厅的职工房。
门口的温度计,提示今天零下17℃。
机场职工社区的大型户外屏,则提示机场跑道已经供暖除霜除冰···
老何走进机场职工大食堂,脱掉外套,环顾琳琅满目的早餐,自顾自的拿餐盘,取了两个牛肉汤包,一小碟腌黄瓜,一份海参小米粥。
吃喝中。
陆续抵达的同事,有的打招呼,有的询问今天是不是有欧洲游客。
“等8点交了班,你们不就知道了。”
老何不愿多说,看向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大彩电。
厂内早间新闻正在通报重要事情。
比如平东湖结冰,严禁进入其中。
比如南方大雪,正在试运营的西江→建福,西江→雾都,两条高速铁路线,临时停运,希望提前放年假的职工们,更换航班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