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顶级资本若想干掉一个人,你很难避免这件事。
所以,必须等待时机。
但这件事显然拖不得。
否则其弟弟和其子女对沃尔顿家族的产业,掌控力度越来越大,老沃尔顿必然无法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无法执行与自家签署的和解协议。
“看来,要想办法让老布和老史密斯来趟东方,来一次面对面的谈判。”
余阳思索着,走出泰市监狱。
今年冬天格外寒冷,气温达到了零下16c。
以至于黄河水面结冰,然后冰面在浑浊河水的推动下,不断撞击桥墩,形成一块块随波逐流的冰凌,场面独特且壮观。
而在堤坝的北侧,一座座临时搭建的营帐、砖瓦房、木板房、废弃集装箱,沿着堤坝延伸向东,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是十里营街道的‘城中村’。
也是三元农业无法顾及的外来务工群体。
更是超高速发展背景下,很难避免的现象。
他们大多是通过菜贩子,或通过运输车辆,或通过南方四省产业区,知晓了十里营,然后托儿带口来到此地。
有的来自巴蜀、南云,
有的来自西江、建福,
有的来自藏地、疆地,
也有的来自东北、草原。
由于他们不属于集体,也无法加入集体,更拿不出钱落户获得临时工的资格,最终只能聚集在这里。
每天早上关注收音机、大喇叭,期望可以找到零散活。
或者托关系,找临时工帮忙,通过对方职工卡,领取零散活。
或者制作一些手工品,比如织布,纳鞋垫,扎蒸笼等等,带到十里营主干道售卖。
生活肯定困苦,甚至可以说,堤坝的北侧,与堤坝的南侧,完全是两个世界。
北侧连炉子都生不起,南侧却暖气烤的口干舌燥。
余阳也曾心生怜悯,吸纳一些人进入十里营,后果则是演变成现在‘根本管不了’的程度。
不然呢?
一起吃大锅饭?
怕不是会吸引更多人过来。
所以当初就不应该心生怜悯,应该饿走他们。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
余阳沿着浮桥,来到堤坝北侧。
杂乱的建筑群中,拉扯着许多治安条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