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就在皇城内围,来回一趟并不费多少时间。
谢归渊是东方傲临终托付之人,他想进东方家的祠堂,东方家的人丝毫未曾阻拦,不只是他们,就连查封东方家的金鳞卫也对他毕恭毕敬……
将从东方家祠堂中取来的锦盒交给南梁帝,谢归渊不置一词。
“你可看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南梁帝端坐在龙案后,目光幽深的盯着桌上的锦盒,沉声道。
“未曾!”
不用看,谢归渊也能猜到锦盒里装着的是什么。
南梁帝闻言:“……”
沉默良久,冲着兄弟两人挥了挥手。
“夜深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谢归渊闻言,颔首失礼,“是!”
说完,谢归渊拉着张口欲言的聂子琛就走。
及至离开紫宸殿,走在出宫的路上,聂子琛这才挣脱开自家七哥的手,一脸疑惑的道,“七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那锦盒中装的是什么,也没问问陛下这事儿要如何收场呢!”
“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谢归渊叹息一声,道,“明日朝会之上,一切自见分晓!”
“什么分晓?分晓什么?”
聂子琛一脸焦急,拉着谢归渊压低了声音道,“事涉先皇啊!你怎知陛下他为了维护皇族颜面,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种事情,随便推出一个人来顶缸,不就结了?七哥你怎么确定陛下他不会那么做?”
谢归渊闻言:“……”
看着义愤填膺的聂子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这位陛下!”
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三大世家的家主入狱,三大世家被查封……
南梁帝但凡是想草草收场,都不会闹这么大!
“这不是了解不了解的问题,而是,干系太重大的问题!”
聂子琛闻言,当即脸红脖子粗的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七哥你懂?那是皇族颜面,皇族的颜面,就是我那皇舅的颜面,打先皇的脸就等于是在打我皇舅的脸!”
“自扇巴掌这样的事儿,我皇舅他会干?他又不傻!”
谢归渊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