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收起手机,这些年,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付容渊上。
从未真正在意过容澈,心里甚至有些瞧不上他。
可容澈到底能力如何,他一时半会儿竟是摸不清。
助理开车来接他,容祁上了车,交代他,“帮我仔仔细细地查容澈在国外那几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助理是他一手培养的心腹,绝对衷心他,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
“四少?”助理狐疑,“怎么突然要查四少?”
“倘若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到最后是给他人做嫁衣,怎么甘心!”容祁沉声。
助理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容澈吗?这不可能,能力差距太大!
……
容渊早上出门,沈鸳就去工作室,看剧本,刷剧看片。
面对容渊时,沈鸳尽量不会露出什么异常,好似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可她每天不找些事情做,就会胡思乱想,反复拉扯,挣扎。
这几天,都是如此。
容老爷子联系沈鸳,请她喝茶听戏,见面地点还是上次的戏园子。
“几天不见,好像瘦了一点,”容老爷子打量她,“知道事情真相,很煎熬吧!”
沈鸳面无表情,“您约我见面,想说什么?”
“前两天检查身体,身体是每况日下,”容老爷子轻叹,“也是,我这个年纪的人,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沈鸳不说话,她没想过会跟容老爷子坐一起,听他说这样的话。
“我重新立了一份遗嘱,有给你的东西,”容老爷子直接告诉她,但又不告诉她是些什么东西。
沈鸳皱眉,“你想替你儿子还债?”
“容渊是个可怜孩子,他什么都不知情,你别怨他,”容老爷子劝她。
沈鸳不说话,杀父仇人的儿子,说不怨就能不怨的?
“他父母哥哥的死,我知道他很无辜,可我……”容老爷子哀哀叹气,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沈鸳听得好笑,“您指责他这么多年,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会弥补他,”容老爷子回,“该给他的,都会给他。”
沈鸳淡淡道:“精神和心理上的伤害,不是钱可以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