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刘挽先前的操作,但凡她主动露出破绽让人捉的,最后吃大亏的一准得是以为能够占尽便宜的人。
记吃不记打的人,活该他们接下来更惨。当然,有意为之的人要坑的也是李家吧。李家,李敢,李蔡,真是蠢啊!
总之,刘彻设了宴,基本上刚开席已然有人上来告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道刘挽的不是,末了不忘指了指一旁的李敢,无非请刘彻不要再一味的偏袒,让天下人觉得大汉没有王法。
正常人被人那么吵能好好吃饭吗?
反正满堂的人要说一直吃好喝好的不外乎几个人,刘彻、刘挽、霍去病。
饶是卫子夫坐在刘彻的身边,不时给刘彻布菜,对女儿被人告状一事,而且瞧附和的人不在少数,不由的拿眼打量刘彻以及刘挽。
但刘挽纵然是这几天的心情再低落,该吃吃,吃不下刘挽也会硬塞。
霍去病更过分,他觉得好的菜让人给刘挽端过去,刘挽不吃的,他则让人端过来。
于刘彻,他这一回来上楚苑狩猎是为放松的,结果放松不成,事儿一件接一件。吃饱喝足的刘彻见刘挽还在那儿吃,而且完全没有打算停下,倒也不急,等刘挽放筷才问:“此番出来狩猎本意想让你散散心,放一放还是处置了?”
第章射向别人的箭
没人想到刘彻会询问刘挽。
纵然没有点名道姓,可刘彻的视线一直落在刘挽身上,谁不知道他问的人是刘挽。
“我倒是还好,对他们如同苍蝇一般的行为习惯了无视。倒是让父皇心烦了才是。”刘挽拭过嘴角,将那方丝帕掷于桌上才接过话。
告刘挽状的人被刘挽当成了苍蝇,真是一刻都不能忍。立刻转头冲刘挽质问:“长公主竟然如此折辱于臣?”
“是吗?喋喋不休不是苍蝇是什么?”刘挽半点没有自省之意,继续询问。
对面这一位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真是好险没冲上去挠刘挽的脸。
“李丞相,于公,你是大汉的丞相,有人告我这个公主不讲道理,道陛下偏袒,你认同他们所言亦或者是不认同?于私,你是李敢的堂叔,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作为长辈,你对李敢被我削去一指的事儿有何看法?”刘挽都懒得理他们,李敢既是大汉的丞相,又是李敢的堂叔,不管哪一重身份刘挽都可以问上他一问,他怎么看的?
李蔡额头早渗出一层一层的冷汗了。
本来有些事闹大他心里已然犯嘀咕,结果在得知刘挽出手把李敢一指都给削了,李蔡知晓事情没法善了,但凡他要是不把这桩事处理好,他这个丞相也就当到头了。
被刘挽点名,李蔡立刻起身朝刘彻作一揖道:“陛下,请陛下念在关内侯刚经丧父之痛,心中极是悲痛之下,方才犯下那等不守规矩的事。”
“何等不守规矩之事?”刘挽对李蔡直奔刘彻的事压根不当回事,他们谁说的话不是说给刘彻听的,只不过刘彻既然交给刘挽处置,刘挽理所当然的接过话,等下文。
李蔡是真怕,李敢是真的疯了。他惹谁不好,偏惹到卫青的头上,那可是刘挽最最爱护的舅舅。卫青不可怕,因他宽厚谦让,并非一个计较的人不假,可是在卫青身边的人是谁?是刘挽。
这一位从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尤其她这个人可以被人欺负,可谁要是胆大包天的想欺负到卫青的头上,纯纯是找死!
看吧,看吧,听听刘挽问的问题,简直要命。
“丞相成哑巴了?方才他们在控诉我时丞相不吱声,如今本宫问及丞相,丞相依然不作声。大汉的丞相是个哑巴,父皇,是不是有损于大汉形象?”刘挽并不是一个多有耐性的主儿,尤其一个不作为丞相,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看皇帝的笑话,大汉的笑话,刘彻竟然能容?
刘彻冷笑的道:“朕也想知道。是不是丞相当久了,你已然忘记身为丞相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