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汉育人才的人,岂能有错。”刘挽的目标在那儿,断然不可能允许有人混水摸鱼。
馆陶大长公主沉思半响,终是忍不住的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刘挽做的事,铺的局太大,大得让馆陶大长公主都拿不准刘挽到底想干些什么。
“我,我想让大汉好。身为大汉的公主,生来享尽荣华富贵,百姓贡养,我想回报父皇,回报百姓。只要能让大汉越来越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刘挽不能说单纯是为了活着,她能说的仅仅是为大汉,这纵然夹杂私心,刘挽亦发自内心。
馆陶大长公主静默了,突然觉得自己活了几十年,竟然都不如一个孩子。
“你方才的话我听进去了,我会对机会向陛下请罪,陈家的罪,我的罪,都请陛下处置。之后,之后,我会配合你。”馆陶大长公主终是下定决心,刘挽方才的话里说得没有错,她们都是大汉的公主,自小生来享受荣华富贵,她们得百姓贡养,确实应该要为百姓谋福。
如今,刘挽并不要求她事事以百姓为重,无非希望她不要为恶,莫做些乱大汉的事,这样的要求高吗?
从前的馆陶大长公主觉得,比起她的兄弟来,她不过是享些荣华富贵罢了,既不像他们一样手握军权,有完全由他们掌控的封地,她多要些地,多要些田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看着刘挽,她又明白了为何当年她的父亲宠她时只是宠,刘彻不仅宠刘挽,更信任她,重用她。
第章朔方之乱
同为公主,同样得到父亲的疼爱,刘挽所思所想是如何利用皇帝宠爱,做下更多利于百姓的事。而馆陶大长公主,多少年来想的都是自己,是如何让自己更富有,能够享受更多。
长长一叹,馆陶大长公主道:“和你一比,我觉得自己白活了几十年。”
刘挽汗颜,说得慷慨激昂的她,实际上也是为一己之私,只不过她包装得好,毕竟,想在刘彻手底下好好的活下去太不容易。
观刘彻一朝,丞相善终的没有几个。儿子善终的也没有几个。
她也想躺平,无奈摊上这样一个爹,她不敢。
“你不在,安容处的事我会帮你盯着,不会让你平阳姑姑有动手脚的机会。”馆陶大长公主既然认可刘挽行事,买一赠一的向刘挽保证会看住平阳长公主。
刘挽也不道客气话了,郑重与馆陶大长公主道:“多谢姑祖母。”
谁能想到刘挽的长辈里最后让刘挽信得的过的会是馆陶大长公主。
想想都觉得梦幻。
可是,平阳长公主想从刘挽手里抢盐务,甚至对刘挽定的盐务诸多规矩并不愿意遵从,刘挽好说歹说,她皆不为所动,从那一刻开始,刘挽没有办法再信平阳长公主。
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挽以大汉百姓劝之,平阳长公主依然不为所动,甚至依然不放弃想夺刘挽的权。平阳长公主再聪明,少了几分爱民之心,与刘挽终不是同路人。
从馆陶大长公主的府上出来,华柬小跑着寻来,“长公主,陛下让您立刻回宫。”
真是连歇都不让刘挽歇一会儿。
好在刘挽宫外的事都算办好,也该回宫了。
吐一口气,刘挽道:“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