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盏,一副吃茶模样。
过了会儿,搁下茶盏,这才道:“二小姐,姨娘出来也有些时候,银丝楼的下人们还不知晓我去了何处,难免叫她们着急,姨娘就先回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就要告辞。
宋锦悦也未拦着,吩咐袁嬷嬷将暮云姨娘给送了出去。
秋韵怒瞪着房门口的方向,面上写满不满,不由愤愤道:“小姐,这暮云姨娘这算盘竟然打到了您跟前,真是气人。”
宋锦悦幽幽看向暮云姨娘离开了方向,毫不在意道:“同她一般见识作甚,叫人仔细盯着就成了,你再去问问宋管事,预备了多少桌席面,又去给那些人家送了请帖。”
这些事,原本不必她出面。
自有父亲同宋管事商议。
她不过掌管府中内宅之事罢了。
可这些时日,府中各处都安分守己,亦不曾出过岔子,各处的账目虽说有些差错,这也是难免之事。
放眼京城各家府邸,哪一家没有一些糊涂账目?
国公府因着早同祖宗断了联系,又无旁的亲戚。
故而每年的花销也不过是京城世家往来人情罢了。
沈氏那些账目,也早填平了。
底下仆妇不过贪墨一些油水罢了,只要没有触及到她得底线,她便不会在意。
许是因着沈氏掌家才五年的缘故,府中她置换的这些仆妇大多都是从人牙子处买来的,故而要说忠心,那也得看沈氏在国公府是何地位。
秦晟是在下聘宴前一日来寻她的。
国公府现下,瞧见秦大人,都将他视作姑爷招待。
故而一见着秦大人来寻二小姐,宋管事便直接将人引来了明筑轩。
今日日头大些,这两日总在屋中缩着,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又暖和,身体里的热气没有散发出去,脸上都冒出了一个痘来。
故而今日,她特意坐在院外晒着日头。
秋韵特意搬了躺椅出来,宋锦悦就躺在躺椅上头,身上只盖了一层及腰的薄毯,她手中捧着一卷书籍再瞧着。
宋管事一进院,远远瞧见二小姐躺在躺椅上,便顿住了脚步。
回身看向秦大人道:“秦大人,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劳烦宋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