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搞文学的,本来就是要博采众长,无论好坏,听听无妨。
蓝团绿团也说完了,这支乐队唱完了也要中场休息了,俞悦的晚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决定再走走。
俞悦手里拎着一瓶冰镇过的啤酒,瓶身泛着水汽结成水雾,又慢慢地随着体温升高变成水珠从手中滴落,一切都是刚刚好。
她眯着眼睛,斜靠在某根柱子上,看对面的两个大哥在拼酒,觉得这氛围好得让她莫名地觉得落寞。
不过好在这种氛围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纷飞的思绪就被俩吹瓶的大哥拉回来,俞悦看得目瞪口呆。
因为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见有人吹瓶,还是边转边吹的那种,除了牛逼俞悦想不出来别的形容词。
俞悦竖了个大拇指:“要么说还得是北方大哥呢,这喝酒方式让我想两百年我也想不出来啊。”
九州一色的霜:我见过拿白酒当水喝的,当时我就觉得他这辈子也算是有了。
明月松间照:听说山东小孩从两三岁开始就有家长拿筷子蘸白酒喂,我只想知道真的假的。
俞悦:“这个别说山东了,我一个贵州人都见过,给小孩辣得哇哇哭,大人还觉得有意思嘎嘎乐的。”
九州一色的霜:给他们安排两个这吹瓶的大哥就老实了。
草莓奶糖:说起来,华夏家长真的迷惑操作蛮多的,感觉他们一生都在对子女进行服从性测试。
老祖宗们人都麻了,不是,服从性测试又是什么新的词语,怎么总感觉他们又要被骂了?!
俞悦:“说到这个我真的超级讨厌,我爸就是,某种食物我特别不喜欢,他一定要我尝尝有多好吃。
我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都没有用,就非得让我吃那一口下去,有次我烦了直接故意吃了又吐了,他脸色当场就变了。
我还以为之后能消停点儿,结果下次还是不长记性,依旧告诉我某个我很讨厌的食物很好吃。。。”
草莓奶糖:同一个华夏,同一个爸爸。
始皇大大的狗:我也不理解诶,现在物质生活这么丰富,要啥没有啊,实在不行直接上维生素呗,干吗非让孩子吃不爱吃的。
明月松间照:就是啊,又不是说以前物资匮乏的年代,根本没有挑食的余地,不吃就会饿死。
这倒是,老祖宗们想着,自己这年头还管什么爱吃不爱吃的,你不爱吃有的是人吃,汤都不带给你剩一口的。
没办法,生存条件摆在这里了,大自然从来都是残酷的,只有适应环境的人才能生存下来,延续下去。
俞悦:“以前跟我们现代当然没法比,不过现在有的选干吗要亏待自己,反正我就是一口都不吃,有本事饿死我。”
这话就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头了。
韩愈摇摇头,不止俞悦,弹幕里的后人们总让他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比他都要成熟,又在某些方面天真得可怕。
换做如今的大唐,只怕是就算是三岁稚子,如果他胆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要吃家里长辈一个挂落。
但俞悦说这话,除了赌气以外,更多的竟然是认真,仿佛她真的能因为有人硬逼着她吃不爱吃的她宁愿饿着。
韩愈又想来也是孩子太少吧,听后人之前所说的“爷爷奶奶六七个兄弟姐妹,父母三四个兄弟姐妹,到她这就一个弟弟,她养猫,猫绝育”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