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偏想要为所求一搏,公主又该如何?”
“不如何。”许栀笑笑,“我看你如观己,又像是照见往昔。”
他自嘲道:“从容闲雅,非我所得。”
李贤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在张良身边,才能寻得那种淡静平稳。一如她曾描绘过的大同之世,那个缥缈无处如同仙境的二十一世纪。
一缕风撩起她的发梢。
檐下飞雪沉沉,许栀似乎窥见一丝真。
“我欲与君复出咸阳,重登颍川,看林深雪原,追猎狡兔,怎不可得?”
——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
她的声音穿透光影与上一世他父亲之言无暇重合。
夜深风大,她不禁咳嗽了两声。
“就快回去了,你还病着。”
她一边说话,一边重新把他解开的系带给他系好。
寥寥几字说尽,冷冷月光,留一点暖色。
李贤数不清自己是怎么就落入了这样的迷雾,他从来把感情与利益瓜分得干净清楚,屠夫剃骨剖肉般的利落。
但实际上,李贤连自己的心也管不住。
他一旦看到她。
看到她眼底生发的情绪。
他就知道他彻底完了。
就好像,这一辈子已经看到了圆满的尽头。
家人们!我悔过!更了更了!!马上补偿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