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有一个大妆,分不下去了,四个区区长都不接活儿。”
“哟,他们连主任的安排都不执行了?”
“场长,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大妆确实是难度太大了,说白了,就是没有人做这个大妆的活儿的,不过,可以推掉,这样的活儿,场子有权不接的。”伊法说。
“以前有过不接的活吗?”
“有过,实在是没人能做这个妆,就不接。”
“一起看看。”
唐曼和伊法到存尸厅,大厅里的尸柜拉开,就是个黑色的袋子。
唐曼没看了伊法一眼。
“关上吧!”
也来,在场子的花园,唐曼坐在椅子上,把烟点上了。
“碎尸,尸体是全的不?”唐曼问。
“家属说,也不清楚。”
“场子对这样的尸体怎么收费的?”唐曼问。
“这个除了所用的材料费用,只能和家属谈,没有固定的价格,这种活儿,没有妆师愿意干,做不好,家属不高兴,闹起来也是麻烦。”伊法说。
“你和家属谈过了吗?”
“就是初步的谈了一下,说这个费用会高,家属同意了。”
“你找家属,下午过来谈一下,你把死者的资料,传给我。”唐曼回了办公定以。
唐曼回办公室,把董礼叫来了。
资料传过来,唐曼看着,是一个男人,四十多岁,被分尸了,结了案子,尸体送过来。
唐曼看着男人的几张照片,发呆。
董礼进来了。
“师父。”
“伊法派下去的活儿,你怎么不接?”
“师父,不是不接,那活儿难度太高,我不敢说能做好,就怕家属最最后不满意,不说钱的事情,还容易搭上钱,弄得声名狼藉。”董礼说。
现在场子,不是原来的理念了,敬畏死者,慰藉家属。
现在确实也是,有家属借人死为大之题,发自己的不快,所以弄得妆师也是安怕。
“下午我见见家属,看情况,如果接了活儿,你跟我一起来。”唐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