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几日便是行动之日,沈朔夜晚热得难以入眠,干脆跑去营外的冷泉。
泉水由上游的一小股溪水为源,在坡底汇聚成一汪小小的池水。
沈朔脱了外衣浸泡在凉水中,企图借此平复紧张情绪。
夜深林中无人,但他听觉敏锐,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立即睁眼,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辛楼?”
他意外谢辛楼为何也会在此,然而他尚未问出口,就见对方在岸边停住脚步,将佩刀放去一边,抬手解下了发带。
墨发随着发带的抽离倏地散落,他将发带随手松在地上,随后又解了束腰、腕带,外衣顺着他挺直的脊背款款下落。
沈朔的眼睛颤了颤,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避一避目光,但不知为何,双眼愣是一动不动,眼睁睁看到对方脱到浑身只剩一件轻薄的雪白里衣。
明月正照在他的背面,将轻薄衣料几乎照彻透明。月光顺着宽肩于腰处骤然收紧,又在腰下放出圆润弧度,顺着纤长的肌肉线条落在松软的土地上。
谢辛楼的手捏住了系带一端,只需稍稍用力,他唯一的里衣就会滑落,彻底坦诚相见。
原本平复的心重又鼓噪起来,沈朔的嗓子热到发胀,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然而出乎意料的,谢辛楼并没有用力,他低头看着脚下,有些犹豫的往池中迈了一小步。
“池水深,你别下来。”沈朔忽而能说话了,见他要入水便赶忙往岸边赶来。
但谢辛楼下定了决心,咬咬牙,将一只脚踏入水中,一点点忍耐心底的恐惧,将身体逐渐沉入水里。
“辛楼!”沈朔快速游到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腰身往上托,对方也顺势伸手环抱住他,紧紧贴到了他身上。
沈朔又胀得厉害,惩罚性地咬了口他的耳垂:“怕还敢下来?”
谢辛楼任他咬,缓了口气后,还帮他缓解胀痛。
“”沈朔本就一点就燃,掰过他的头就狠狠吻上。
静谧的池水被搅和得如同沸汤,溅出的水花打湿岸边的软土。
谢辛楼被压在岸边,双腿箍着沈朔的胯,胳膊勾着他的脖子,用鼻尖轻轻蹭着他。
沈朔的手在系带处不住打转,捏了又松,松了又捏,一边侧首吻着谢辛楼小臂上的痣:“招惹本王,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不会有人来此。”谢辛楼仰头含住喉结。
沈朔被电流麻了四肢百骸,指上一紧,系带被抽开,湿透的里衣被剥去水里。
炽热大掌如烈火过境,将温润的田野都燃上火星。他衔住胸前的红日深吸一口气,天边便爆发出夺目的彩霞。
烈马于草原上驰骋,追逐着红日自东向西,大风阵阵吹过,直到天地连成一线,万籁并起,才明晰世间最美之景已拥入在怀。
篝火自黑暗中升起,湿透的衣服很快被火烤干,被人轻柔地覆上点点斑驳红痕。
月躲去了云层之后,群星便显现了出来。
沈朔抱着人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的星空,心底静谧平和:“害怕吗?”
谢辛楼昏昏欲睡,枕着他的胸口不语,但还是挣扎地回了一声:“嗯。”
“本王起先也怕,只是现在不怕了,反倒很是期待。”沈朔蹭了蹭他的额发:“早些尘埃落定,也好早与你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