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威稍作解释。
诸葛恪:“犍为……我倒是记得费诗费公举是犍为人……那又如何?”
麋威:“蜀中多良田,南中多山险。”
“益州之富,大半在蜀中。”
“而犍为则是连接南北的咽喉之处”
诸葛恪恍然:
“你意思是,若南中暂不可顾,便卡其咽喉,退保蜀中之富?”
“然则你主果真能守住此地吗?
麋威:“能,且早已稳妥据守。”
“前年我主北争汉中之际,南中如你所言闹了几次夷乱,并波及犍为周边。”
“彼时,犍为太守李严字正方,组织当地义士扑灭叛军,不费我主大军一兵一卒。”
诸葛恪闻言,难得点头道:
“我听人说,李正方昔年在南阳郡为吏,颇有才干……便算你有道理吧。”
“然则这终究是保守之策。”
“所以算我胜你半子,如何?”
麋威没搞懂对方这胜负关系是怎么算出来的。
干脆就事论事,摇头道:
“若南中生乱,我方固然不算赢,但你方只怕也是输的。”
诸葛恪自然不服:“为何?”
麋威:“你可知,你主孜孜以求的‘蜀马’是怎么来的?”
诸葛恪一证,没懂。
麋威:“那我换个问法,你可知蜀马为何叫蜀马?”
诸葛恪失笑:“那马产自蜀地,自该叫蜀马!不然呢?”
“还真不然。”麋威摇头道。
“我刚刚说了,蜀中多良田,自古有天府美誉。”
“那请问。”
“如此良田,如此天府,不拿来好好种粮、植桑,反而拿来养马?”
“即便有不知粮谷布料贵重的愚夫蠢妇,终究也只是少数吧?”
诸葛恪闻言一想,居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