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一个频道里。
诸葛恪素来以急才自诩,岂能服气?
呆愣数息,又起攻势:
“天底下如足下这般‘都吃’的人,又有多少呢?”
麋威即答:“怕不是有成千上万。”
“莫忘了三年前席卷海内的大疫。”
“多少人吃不上饭,吃不上药?”
“我听闻五溪蛮各部,很多一族尽墨,却鲜为人知。”
“若他们泉下有知,你问他们想不想‘都吃’?”
那必然是想的。
诸葛恪心中冷笑,却不以为意。
因为他断定麋威又在强行偏题。
就连费祎都忍不住上前扯了扯麋威衣袖以作提醒。
一次出奇算是妙手。
但多了未免有点刻意卖蠢。
反而落于下乘。
然而麋威的键气已充盈到极致,根本是片刻不停:
“至于说这南橘和北枳的区别,我当初还就此事请教张神医。”
“他说其实懂行的医者,多多少少都能发现橘和枳类属并不相同。只是一般人不熟悉其药性,误以为是同种罢了。”
“我又问,为什么医者不将此事广而告之呢?”
“张神医说没这个必要。”
“人饿了、渴了吃橘子能活命;病了、痈了用枳子也能活命。”
“这不就够了吗?”
“于是我就悟了。”
麋威稍稍一顿,塞了一瓣橘子入口。
而此时场间。
不但两个年轻人敛容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