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虽然你自言不是学经的材料,但经学依然是世间最重要的学问,难学也要找时间学!”
“唯!”
“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弟子告退。”
麋威恭敬行了个弟子礼。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了。
而潘濬目送他离开。
再回头,见房中蜡烛将尽,外头月明星稀,一时有些恍惚。
今日本意是借此子与关兴的交情,为自家谋一条以防万一的退路。
怎么说着说着。
竟真把他当成弟子了?
……
接下来一日,前线不断传来军情。
但颇有些扑朔迷离。
一时说吕蒙大军已经攻陷了江津戍,随时能登陆北岸。
一时又说江津戍不是被攻陷的,而是主动投敌。
而等哨骑好不容易搞清楚江津戍只是被敌军围困,并未失守。
便又有人说吕蒙听闻关羽即将归来,所以绕过江陵,先去攻取上游的宜都郡。
以图阻碍刘备援军,为后续孙权大军发动更大的攻势创造条件……
总之,大战临近,各种消息满天飞。
一不留神就会被带进沟里。
好在关兴虽然是战场初哥,但关平和廖化都是真打过仗的。
所以城中气氛虽然一日比一日绷紧,但城内外的调度保持了忙而不乱的节奏。
麋威继续一边调度后勤,一边跟潘濬学万人敌。
这期间,因为需要征调更多丁壮,他还去地牢里探视了那位重量级的俘虏。
正是:假节钺左将军,益寿亭侯,于禁于文则。
这次简短的探视,麋威搞清楚了两件事。
其一,于禁虽然以治军严谨而著称,但也因为过于严苛,所以并不受士卒爱戴。
此外其麾下降卒并非都是训练有素的正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