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啊,仲父年纪大不中用了。”
麋芳轻拍麋威的手背。
“往后府里的事,你要为我分担一下!”
麋威俯身应诺。
麋芳再无疑虑,对众人道:
“我意已决。”
“给二三子一日时间精选南行人马,后日一早,发兵渡江!”
言罢又解下自己的配剑,递给麋威。
“从现在起你暂为我门下督邮,行监军事!”
“后日发兵,谁若不从,以此剑斩之!”
“唯!”
麋威双手接剑,当仁不让地坐在麋芳身前最近的位置,南向而视。
上至功曹,下至两个督邮,只是微微一怔,便再无异样,更无异议。
……
翌日,麋威直奔州牧府。
名义上是去探视自己的老师,外加当面斥责关兴的“暴行”。
然后顺势被关兴“暂扣”。
其实两人是转到僻静处,交换情报。
“麋君放心,有蕉仲带人看着,一只老鼠都跑不出来!”
“潘家有人来吗?”麋威问。
“有,就在今晨,有个田庄管事伪装成路过的猎户,试图往州牧府里射一封信。”
“听关君这语气,想必那人没成功吧?”
“那当然!”关兴轻笑道。
“说起来,最先认出那管事伪装的正是之前咱们救出来的那批逃奴。”
“我原本看蕉仲手底下没几个可用的青壮,就将这批人交给他来带,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这算是恶有恶报?
麋威又道:“潘治中有什么说法,可有激烈反抗?”
“激烈反抗不至于,就是有些言语上的斥责罢了。”关兴道。
“嘴倒是挺硬的,说什么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大概是想借此事邀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