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离远看不清,如今靠近一看,土灰都沾到领口上了。
好你个老登,搁这演我呢!
这下连麋威也不免心中冒火。
行,你要演就陪你演。
于是他接过关兴手中的“束脩”,躬身拜道:
“小子久慕潘公大名,欲拜师久矣。今后得幸听学于杏坛,望先生不要嫌弃我资质驽钝,不吝赐教!”
言罢又是两拜。
所谓行三拜弟子之礼。
这一套下来,当场就把潘濬给干沉默了。
关兴则先是一愣,旋即似笑非笑起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然而二人到底是低估了老登厚脸皮的程度。
潘濬沉默数息,竟顺势接过“束脩”,认下了麋威这个弟子。
还说什么等他病好了再择日传授麋威经学。
这下关兴再不能忍:
“潘公,我就直说了吧!”
“孙权欲行背盟之事,而麋太守首鼠两端,我父虽然兵锋强盛,但班师归来总需要些时日。”
“且不说我一个未加冠的小儿辈尚思奋身报国。你既为大王指定的留守治中,本就有守土之责!”
“我如今不过是求你劝导城中各家帮忙守城而已,且所借丁壮粮资皆可立下字据,将来又不是不还,何故总是推三阻四?”
闻得此言,潘濬“啊”的一声,露出一脸惊容:
“你刚刚为何不早说!”
“我近来病困,竟不知有此事!”
“来人啊,将调兵的符信取来!”
未几,有卫士取来竹制的符信,潘濬当场转交给关兴,一脸郑重道:
“我病困,无法领兵上阵,只能拜托你来守城了!”
见潘濬突然爽快起来,两人皆是一怔。
然而麋威隐隐感觉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