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派人去点验附近各处戍点的士兵名册。
半日后,关府。
麋威看在关兴阴沉着脸色进门,便知道事情总算有了着落。
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关君这是翻出几窝‘蠊’了?”
关兴闻言嘴角一抽,似是想笑,又笑不起来。
最终只能一边坐下,一边感叹:
“还真让麋君说对了。”
“江北的戍堡,或多或少都出现了未经上报的调动。”
“虽然单论一处也就两三人,可加总起来却不下百人!”
麋威并不意外,道:
“那关君如何处理这些人?”
“当然是将可疑的抓出来,该撤换的撤换!”
关兴咬牙切齿。
麋威听到这,心情一下子舒坦多了。
“关君刚刚只说江北,那江南又如何?”
“江南的戍卒,照理说是归屯驻公安县的(傅)士仁将军管的。我只能派人去询问,却不好直接插手,除非我家大人亲自下令。”
那怕是来不及了。
麋威心中遗憾,却也知这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说起来……”
关兴语气一转,盯着麋威目光幽幽。
“附近戍卒多为州郡本地征发的郡兵。”
“有资格调动郡兵的,除了我家大人以外,也就州部和郡府了。”
“州部因为汉中王自领荆州牧,却远在蜀地,历来很少过问兵事的,所以……”
麋威听到一半就猜到对方在暗示什么,不恼反喜:
“关君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早就怀疑郡府有人暗通孙权,是最大的一窝‘蠊’!”
关兴一怔,迟疑道:“可南郡太守不正是你仲父吗?”
“仲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