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太守府。
“你想到城外骑马?”
麋芳咚的一声坐在苇席上。
麋威看着对方异常宽厚的身躯,面无异色道:
“反正船还没到,与其干等不如出门走走,或许有助于恢复。”
“也对,你卧床太久了。”麋芳说着,随手指了指恭守门外的詹思服。
“让詹君陪你去吧,你一人出城我不太放心。”
“谢仲父!”
“唯!”
两人各自应了一声,对视一眼,詹思服率先低头避开视线。
这时麋芳忽而道:
“要我说,南郡富饶并不亚于蜀地,你留在这里做事,将来仲父设法帮你谋个富饶的地方封个亭侯,前途也未必比你入蜀差多少。”
“须知蜀郡虽好,但才俊也多,想要混出名堂并不容易……要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留下来怕不是要跟你一同投降孙权?
诚然,南郡的确富庶,在荆州也就仅次于北边“天下第一郡”南阳,与隔壁的江夏郡不相伯仲。
而且孙权大概率不会吝啬于赏赐。
可代价是什么呢?
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虽富足,却锦衣夜行。
还不如历史上的原主过得潇洒呢!
“谢仲父厚爱!但事关重大,容我三思!”
麋芳低叹一声,不复多言。
……
翌日一早,麋威踏着清晨开门的钟鼓声出城。
詹思服领着一队府卫跟从。
一行人策马南行到江边,稍稍驻足片刻,便“恰好”看到另一队人马也往这边来。
领头之人身材修长而瘦削,正是关兴。
一番寒暄,关兴提议下马到江堤上走走。
麋威回头看了一眼詹思服,尚未开口,后者已经招呼府卫们在江堤下四散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