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搭桥?
思忖间,麋威目光再次转回脚边。
望着那些被干草纠缠的小船。
目光微微一凝。
然后又猛地转回下游方向。
具体来说,还是那条沅澧枝渎。
水渎不算宽,最宽处目测也就二十丈。
此时已经被敌小船所占,密密麻麻。
乍一看,恍如一群在水渎上闹腾的鱼儿。
正该一网打尽!
麋威一念既起,当即对左右下令:
“速速用绳索将这些船彼此串联!”
“切记多绑几圈,扎紧实些!”
“若绳索不够,割干草充数!”
众骑当即领命上前。
不多时,一条仿佛珍珠项链般的“船链”,在马匹的合力拖拽下,人手的频繁调整中,逶逶迤迤地飘向下游的澧口。
因为地形方位、时节水位等等综合因素。
枝渎水流是由澧水注入沅水,而非反过来。
所以“船链”游荡至澧口后,无须人马再费劲,便顺着水势自行滑进了枝渎。
然后又在水势的持续冲击下,迅速在水面弥散开来。
却又因绳索束缚,散而不断。
恰如一张巨大的渔网,往下游包裹而去!
枝渎敌军很快就注意到这些陌生的船只,并且尝试拖拽。
若这里船少一些。
说不定就能顺势收获这批“馈赠”。
然而之前为了尽快投送兵力上洲,水渎上已经密布小船。
此刻根本没有足够腾挪的空间。
于是越是拖拽,越是纠缠。
越缠就越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