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制服了这些人就能糊弄老夫!”
“我家人很清楚我家的根本所在,岂会作出自毁根基的事?”
关兴轻笑一声,干脆让手下给这些人松绑。
“你既不信我,也不信他们。”
“这样好了,你派个信得过的心腹,随便去街上找个人过来,好生问一问今晨发生的事!”
潘濬见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已经信了三成。
又忽然联想到对方这两日贸然封锁州牧府,隔绝内外。
所谓事有蹊跷必有因,这又多信了两成。
而等真找来一个路人。
听对方用一种必然会夸张、失真的口吻说出坊间对此事的传闻后。
潘濬彻底坐不住了。
唯一疑虑的是。
想要蛊惑城中各家,没有相当的眼界和胆魄,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人脉,很难成功。
反正他不认为关兴能做到这种程度。
然而一想到关兴,自然不难想起麋威。
说起来,那个新收的弟子今日没跟关兴在一起?
昨日也没见他来?
此子倒是个滑头,唯独年轻名望不足,应该不足以……不对!
潘濬猛然惊醒。
麋威固然年少名轻。
但他还有一个当南郡太守的仲父啊!
而麋芳此人,虽然才干一般,但毕竟出身徐州东海大族。
又因其兄的关系,位居两千石。
只要麋芳肯帮忙,凭借麋威的滑头,还真能鼓动出大动静!
至于说麋威能否说服甚至拿捏住麋芳……
只能说,潘濬作为一州治中,自忖还是有几分识人的本事。
所以,真坏了!
大事不好了!
亏自己先前还瞧不起这个年轻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