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以胡桃揪住顾三秋的脸左右打量了几分钟之后,某个长发男也就被往生堂堂主恩准出行。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妈了。”
路上,准确的说应该是天上,鸭鸭忍不住问了起来。
“以前如果你要去什么地方,难道不应该是马上就走么,怎么这次还得老老实实地去和别人说。”
顾三秋摇头:“你不懂,最近犯事了,所以得老实一点。”
“前两天还想放个烟花看看。”
鸭鸭瞬间就懂了:“你这是要把什么地方给炸了,结果被天权星当场逮捕?”
“我说是要放个烟花,没说要炸什么地方!”
“我还不懂你?你说的放烟花要不是大爆炸才怪!”
一路上两人吵了几句,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外人,说话的时候专挑伤人的来说。
但是鸭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到最后以想要修炼为借口,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他算是看出来了,三秋所谓的出门要报备并不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估计是被胡堂主要求的。
即使是说笑的时候,这家伙身上也有一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淡漠。
即使现在三秋御风驾云带着他,鸭鸭也莫名的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大段距离,他全力开弓都未必够得着的那种。
但问题在于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像自己这种对神态敏锐的人,估计还真的只有关系亲密的人能够看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
战斗的时候心态很重要,甚至会关系到出手的快慢和招式的轻重,鸭鸭自然能养出这么一副敏锐的觉察力。
点个烟花,就算是大爆炸失败应该也不止于如此吧?
自己能想得到的地方,达达利亚可不相信这个内心肮脏的战术狗想不到。
说穿了,就提瓦特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真想要搞事情的话还真是随便找地方,从来不缺空间和机会。
鸭鸭想不通原因,而在往生堂内,凝光的对面坐着一位“神秘客卿”,两人正一声不发地品茶。
“钟离先生,我弟弟身上那股气……能治么。”
思来想去,凝光还是没有用“帝君”二字称呼钟离,以免破坏了某种算计。
“能治,多与人交流,多在世间走走的话就可以。”
钟离说道:“如果不是如此,想必堂主也不可能轻易放顾兄出去,显然也是知道这问题该如何处理。”
凝光突然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父子二人为了维护明面上的情况,每次正式见面都以兄弟相称。
果然现实要比剧目离谱得多。
“现在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钟离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状态,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
当年小圣也是如此,心头的想法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而且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