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听过大树唱歌吗?
赫伯特表示,我听过。
而且现在就在听,就在现场。
“……嘶!”
至于它唱的这歌嘛,该怎么形容呢?
两个字。
难听。
七个字。
呕哑嘲哳难为听!
更具体一点的话……
当你觉得自己状态极佳,在浴室边洗澡边深情献唱,并将这完美的演唱用手机记录下来,并在事后播放。
诶,奇怪,我难道不是歌神吗?可这段五音不全的噪音又是什么……
对,就是那种感觉。
赫伯特能够感受到演唱之人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全情沉浸于自己的艺术。
它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表演之中了。
“……咳咳!”
如果只是单纯的难听,赫伯特还能够忍耐。
不好听,大不了就不听了,没必要折磨自己。
但问题是,他现在不得不集中精神去听清这歌曲的含糊歌词。
圣树的歌声中似乎还有些不同的东西——它以一种借助于朗诵的形式在不断的嚎叫。
是的,赫伯特决定将这种歌唱形式称之为“嚎叫”?
嚎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叫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唱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听过《死了都要爱》吗?
去听一下当主唱岁数大了后夹着屁股飙高音的老年版,然后再把所有的调都跑一下,完全没有调,只剩嘶吼,这感觉就差不多了。
别人的演唱会要钱,这位圣树老兄的演唱会要命。
而且,“要命”还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物理上的描述。
咚咚!
赫伯特在“听到”的瞬间,便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重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
他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涌入大脑的血液让他的意识都出现了一丝不适,但好在足够强大的身体还能够抵抗这种程度的干扰。
饶是如此,赫伯特仍然是感觉聆听歌曲的一分每一秒都是对他最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