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驮回来的弟弟,浑身筋脉尽碎,半截躯体被轰碎,若是单单的偷跑出去玩乐,岂会落得如此伤势。
于是,世白萱便被关押进了牢狱,而她的弟弟则被送去了族医那。
但由于世白萱缄默不言,外加她本身又是素体,在没有找到证据的前提下,猫族的高层还真没办法对她做些什么。
能做的也仅仅是怀疑,随后散出一些消息,让族内的舆论走向对世白萱不利,从而对她施压,让她松口。
然后便是以她弟弟的伤势威胁她,不过这种程度的伤也不过是吊了一口气,压根治不好,停了治疗就会死。
就这样,世白萱在监牢里待了十五天,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而放了出来。
可族内的高层却不打算放过她,族内的舆论将她定义为“窃宝罪人”。
而将丹药给她的那位猫族大能也被族内追责。
但……这些并非世白萱挂心之事。
她离开监牢,仰头沉了沉厚重的眼皮望向太阳,停顿了片刻,
四周行人,不乏有窃窃私语,横眉怒视之人,辛得是在这监牢门口,这些人才有所收敛。
世白萱没去管那些视线,她在这门口的稍作停顿,不止是适应这半月未见的光亮,还是为了向双腿灌注灵力。
片刻过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座府邸前。
世白萱愣愣地站在门口。
她兽眸颤抖地望着牌匾门扉上的白绫,一阵风扬起,三两片枯黄的树叶于她视野中晃荡。
然而,当她定睛细看时,那分明是一张张的黄纸。
“弟弟……?”
世白萱在嘴里碎念了一句,随即猛地抬腿跨进门槛,迈入庭院。
然而,庭院内除了挺着肚子忙碌的母亲和满脸沧桑的父亲,却不见其他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人。
只听哐当一声。
母亲手中的铁盆跌落,摇晃转动久久不停,其每次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都似一柄利刃一刀刀地划在世白萱的心口上。
“萱儿……”
那是世白萱第一次见母亲落泪。
她原以为平日里数落她贪玩的母亲这次会狠狠地训斥她,或是用那根快要磨平的扫帚抽她,可这呼唤出的一句小名确实更令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