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子夕与莲未对桌而坐,气氛如同在冬日里的第一片飘落的雪花,让本是寒风萧瑟的天,更冷了些。
良久。
莲未才开了口,淡漠的声音听不出喜乐。
“珏儿很爱你。”
此言是对子夕说的,也像是一句自语。
“我知道。”
子夕微微颔首,应道。
“她和我讲了很多,你以前的事。”
莲未继续说道,子夕低眉听着。
“在她的描述里,你是一个不拘一格,以一当百的天之骄子。”
“可是,今日观之,似乎有些不符,你可有何头绪?”
言语至此,莲未的声音忽然一沉,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缕生灵境的威压。
子夕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笑笑,回应道。
“现在的我无姿无本,就算侥幸借得两位之威,过得一嘴之瘾,骂他上官扉一个狗血淋头,终究还是以一个跳梁小丑的姿态展现在孩子们面前,于现在的我而言,做不到……”
闻言,莲未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作为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有些时候,即使明知不可为,也得为之,明白么?”
“您教训的是……不过,我曾经也尝试过,可结果……惜玉和凌翔的天赋摆在这,我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的好。”
子夕似是回忆起了往昔,言辞之间满是悔悟,一气分三段,一段接一段愈发哀沉。
“呵呵,最好是这样。”
莲未淡笑两声,看破不戳破,他已经从东浩那边得到了子夕的信息。
子夕似乎可以为了珏儿在一起做出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抛下还未化形的孩子,前去边疆谋求机遇,与身为狐族长老的父亲决裂,自毁大好前程。
该说他痴情,还是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