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太苦了,换乌廉那个大老粗来也得嫌弃。
怪不得池哩。
池哩见她面色纠结,也不想让她为难,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接过咕嘟喝了起来。
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眉尖是皱起的,苦到吐了下舌尖,接着将蛋糕塞进口中化解味道,还嘀咕了句,“难吃。”
入口还在溶解苦味,当然是难吃的,单栗沉默着将一块甜腻的雪媚娘推到她面前。
池哩拿起就往嘴里放,面色好看些,安静的吃完后,灌了口水,唇瓣湿润。
佣人将东西都收拾好就下楼了,屋内又是一片寂静,池哩不肯下楼,就想躲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着发呆,浓卷的睫缓慢扇动,透着落寞,女孩失神不知在想什么,脸上裹着淡淡的忧伤。
祁砚峥来电的时候,单栗下意识看了眼女孩,才接通电话。
“祁爷”
“她怎么样?”
单栗目光落在她看起来情绪不高的脸上,淡声说:“夫人有些郁闷,坐在沙发上很安静。”
祁砚峥眼底晦沉,能想出她此刻的样子。
不吵不闹,很乖。
但就是少了一魂。
电话挂断,祁砚峥神色阴暗,烦躁拽了把领带,站在落地窗抽烟,锋利的下颌掩在阴影里。
吞云吐雾间,只依稀可见吞咽的喉结。
到了下午,池哩依旧没出房门,无聊就窝在沙发上睡觉,睡醒就发会呆。
这模样看的单栗都很不是滋味,本这么活泼一小姑娘被整成什么样了。
那双漂亮的眼眸都呆滞了,单栗本就是情绪淡漠的人,难得会对一个人有过心疼。
大抵是她那双眼睛点缀星辰时很美,纯粹干净,让人想护好。
她偏过头叹了口气,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一个要自由,一个疯狂禁锢,站在分界线两端,注定只能有一方去妥协。
就在她打算出门去抽根烟时,口袋有铃声震动,脚步停住,她接通电话。
低哑的一声,“带她出去。”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确认他是真放池哩出去,侧头去看背对她躺着的女孩。
“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