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岑谣谣集中了场下所有人的目光。
而岑谣谣……
在酝酿情绪。
是的,她要演个大的。
只见她眼眶逐渐变红,她缓缓拿起腰间的清音铃,摊在手心伸到顾修言跟前。
“顾修言,你知道是谁取来的清音铃了吗?”
顾修言面上带着愠怒的神色猛地僵住。
她向前走了一步:“我为了你去深汕雪崖,为了你浑身是伤,为了你险些丧命,我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将清音铃给了妹妹,让妹妹给你平复灵力。
“可你是怎么说的?”
众人的视线缓缓挪到顾修言身上,有的带着窥探,有的带着探究,还有的带着隐隐责怪。
直直让顾修言浑身都僵硬了。
他该说些什么。
可他喉头滚了又滚,竟不知该如何说。
岑谣谣在此时又走近一步:“你敢不敢,把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遍。”
顾修言猛地退后。
全场再次寂静。
可他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见他这副模样,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岑谣谣回过头,直直跪下,她双手交叠,额头深埋:“父亲,此一事女儿痛心至极,失望至极,可两家婚约是父亲所望。
“女儿谨记父亲生恩养恩,不敢违逆,可女儿却也想要一个公道。
“他顾修言辱我负我,到底该如何算!”
掷地有声,无不为之动容。
身后的茉语跟着跪下,眼眶早就红了一片。
二长老别过脸,似是不忍,三长老是唯一的外姓长老,到这一部分已经算作岑家家事,他视线逐渐飘忽。
而岑谣谣埋在双手之间的面容上分外清醒。
这番话是她为原身说的,今天本不想说这段,是顾修言非要提及。
她也本不想为原身说什么,因为归根结底,原身是自愿的,她一个鸠占鹊巢的异世魂哪有资格去替她说。
但事情已经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