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哭声了。
人的注意力,果然需要转移。
秦歆忙得像个四处巡演的杂技演员,这里舞一段,那里讲一段段子的,总之,各个院子都去到。
也将笑声带到。
这一晚,她忙得回屋,吞了好几颗薄荷糖,倒头就睡。
而搬来的百姓却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娘娘真是个好人。”
“娘娘那般尊贵的人,染了疫都这般乐观,咱们怎么能气馁?”
“是啊,娘娘都不怕,我这一条贱命就更不怕了。”
次夜。
状况有所好转的章知壬,自告奋勇登了台。
开始给大家讲典故。
只是他一本正经的,许多人听着听着就有些犯困。
但不想拂了这好父母官的面子。
秦歆路过,听了几句,走路都能打起哈欠。
她可不给面子,立即高声道——
“章大人,你这得亏是朝廷栋梁,这要是在民间说书,怕是都没饭碗吧。”
秦歆语气里没有恶意,百姓们都哄笑起来。
气氛不错。
章知壬规矩作揖,臊得脸红,结巴道:“让,让娘娘见笑了。”
“术业有专攻嘛,你讲地质风貌还是可以的,就是别讲这些晦涩的圣贤书了——咳,不瞒大家说,本宫不爱读书,也听不懂这些!”
“哈哈。”
“娘娘真是磊落坦荡的奇女子。”
见秦歆都这么说了,那些觉着章县令太文绉绉的百姓,也有了活络的想法。
“章大人,让我来吧,我好久没说书了!嘴痒得很咧!”
还真有说书的,举手表示想接替章知壬。
章知壬一愣,然后有些赧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