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军在稿件底部写上了自己的详细地址和姓名,并塞里面一张10分的邮票。
干嘛用,方便退稿。
没有邮票人家不给你回寄的。
许成军选了挂号信,比平邮多了8分的挂号费。
现在不差那8分。
爷们有钱!
邮局门口的绿色邮筒褪了漆,投信口的铁皮被磨得发亮。
许成军一张一张往里塞,明信片和信封划过铁皮的声音沙沙响,像在跟远方的人说悄悄话。
说起来,
这年代明信片也起到了“轻量通信”的作用。
1979年,巴金刚从冲击中恢复创作,定居上海。
他与曹禺、沈从文通信,因当时长途电话尚不普及,明信片成为“省时省钱”的选择。
在给友人的信中,他曾写道:“近日身体稍好,寄一张上海的秋景明信片给你,也算代我问候。”
。。。
往知青楼走的过程,许成军顺道去猜买了些带给合肥、徐家屯以及家中的礼物。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
给苏老、老周、刘祖慈、父亲、许老师、赵刚这些人在国营商店买了几条上海牌香烟。
勉强够一人一条。
十包一条,作价4。8元,外加工业券。
着实是不便宜。
但是这些人他值得啊!
好在这趟出门基本带的钱没怎么花,《试衣镜》的稿费也来了,后面的稿费也还源源不断的在支持许成军的大手大脚。
南京东路的阳光把梧桐叶晒得发亮。
许成军背着帆布包穿梭在百货大楼的人流里,包里又已经塞了半袋大白兔奶糖和四盒蝴蝶牌雪花膏。
大白兔奶糖给所有人都能分一份,雪花膏可以给母亲、妹妹、翟影和杏花。
最后又买了高桥松饼和五香豆,又是半袋子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