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citywalk不w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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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路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赤脚走上去能烤个“三分熟”。
许成军踩着布鞋,看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地上拼出晃动的光斑。
骑楼的阴影里,几个老头蹲在马扎上抽旱烟,烟杆里的火星明明灭灭,烟圈在热空气里慢慢散开,混着远处炸油条的香气。
前世。
同样的淮河路,柏油路面被晒得发软,汽车尾气在蒸腾的热气里扭曲。
那时他在这条路上的酒店里里敲键盘,给大领导准备着会议材料。
偶尔望向窗外,能看见外卖员骑着电动车在车流里穿梭,头盔反射着光。
而此刻,一个穿背心的汉子正推着独轮车经过,车斗里的西瓜用湿棉被盖着,棉被边缘往下滴水。
那点自然的清凉,比任何空调都更沁人心脾。
街角的修自行车摊支着遮阳棚,师傅正用扳手拧着辐条。
摊前的铁丝上挂着几串钥匙,在阳光下晃得像风铃。
许成军停下脚步,看他往车链上抹着油,动作熟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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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棍——绿豆的!”卖冰棍的老太太挎着木箱走过,箱盖掀开时冒出白汽。
她的蓝布衫后背已经湿透,贴在脊梁上。
许成军掏出两分钱,接过根裹着油纸的冰棍,咬下去时冰碴子硌得牙床发麻。
老太太夸了好几声“这后生真俊,又高又大,真端正!”
许成军笑着跟着老人家客套。
前世的便利店冰柜里,进口冰淇淋琳琅满目。
见得到“某某高”的刀。
却再也尝不到这种带着点井水味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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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供销社。
国营百货大楼的玻璃柜台泛着冷光,把外面的热气挡在三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