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笼子中,还关着只长相熟悉、眼神锐利的鸟儿。
“鹘鹰!”温鹤绵声音高了些,细细观察起这只鸟儿来。
不同于她爹娘养的那只鹘鹰,这只稍年幼一点的鹘鹰通体雪白,翅膀上似乎受了伤,羽毛倒是意外挺油光水滑,就是看人的眼神警惕,整只鸟都呈现出防备的状态。
“这是朕从游商手上买到的,想着太傅或许喜欢,就给买来了。”
谢琅绝口不提这种鸟有多难找。
首先,大昭境内是肯定没有的,但即便是在鹘鹰生活的区域,也很难捕捉到它们,这种鸟性子烈,除非幼时驯养,否则大多不亲人,大鸟则更多死在熬鹰的过程中。
总之就是难得。
温鹤绵不会喜欢特地为了她去捕猎,他原本想的就是撞撞运气,有就有,没有就罢了,结果上天眷顾,还真有。
至于这只……
谢琅咳了声:“这鹰野性难驯,但吃得不少,还挺……有趣。”
想半天,谢琅想出这么个形容词来。
温鹤绵饶有兴致:“具体怎么个有趣法,说说?”
带这只鹘鹰来的是驯鹰师,他恭恭敬敬,诚实说来:“回温大人,这只鹘鹰不听话,唯独食量颇大,一日要吃上五顿,性子烈,但从来不亏待自己。”
“它翅膀上的伤,如何来的?”
看样子就知道鹘鹰没被亏待过,这还受伤了,温鹤绵不理解。
驯鹰师埋下脑袋:“……自个摔的。”
驯鹰师当然没那个胆子欺骗眼前两位,温鹤绵眨眨眼,确认自己没听错后,笑了:“这鸟儿确实很有趣。”
难得从一只鸟身上看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气质。
谢琅顺势:“太傅给它起个名儿?”
温鹤绵:“这毛色也稀罕,就叫载雪吧。”
流乌载雪,一黑一白,和这羽毛颜色也搭配极了,温鹤绵寻思着,有机会可以让两只大鸟见见面,认识认识。
“至于熬鹰,也别熬了,野性难驯就野性难驯,先这么养着。”
这只鹘鹰看着就没成年,估摸着很小的时候就被抓走了,要真放走,估计连捕猎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