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
冯冬看她有点儿不高兴了,赶紧换了种说法:“我是看你戴着金首饰,别人都不这样打扮。”
别人会烫头发,戴着大耳环,还有最流行的手表。
金天白了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项链,下巴挤出一圈软肉,露出点和打扮不符的可爱气儿。
“谁来这里能不打扮呢?我穿着睡衣坐在那儿,别人以为我是收租的。”
说着她就双手抱住了胳膊,认真算计起来。
“但是你让我买首饰,总不能买便宜货,走起路来就像包里揣了几个塑料瓶子,没档次,但是买贵的呢……我又不舍得。”
她的两颊鼓鼓的,像含着糖块,说起话来脸蛋儿一鼓一鼓的。
金天摸摸耳垂,疼的一激灵。
“嘶,但是金子不一样,又能当首饰,等以后不用了还能换钱,一分钱都没有白花。”
冯冬静静地看着她:“你的耳洞是刚打的吗?”
“对啊,刚打的,他们都说没耳洞像小丫头,不解风情,我朋友用针给我穿的,笨手笨脚流了好久的血,害的我哭到半夜。”
她凑近了一些给冯冬看自己的眼皮,闪着布灵布灵的蓝色眼影。
“看见了吗?还肿着呢,不然我的眼睛更好看。”
说完她使劲儿眨巴了两下眼睛,丽波洗发水的香气更加浓郁了,还有一股摩尔烟的薄荷味。
冯冬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金天!找你呢!你特么要把别人喝死吗?别人说咱们家招了个武松。”
这时后门被人猛地推开了,一个背头男人探出半拉身子,看见金天以后就喊了一嗓子。
冯冬往墙边靠了靠,看着金天撇着嘴走进后门。
冯冬知道这个叫走金天的男人,别人都叫他公鸡,算起钱那是分分计较。
魏哥还有别的生意,没事儿不往这边跑,发工资的时候都是公鸡带着钱来。
公鸡扫了冯冬一眼,扭头就回去了。